虽然他早就不爱她了,但是她仍然是自己那棵最大的摇钱树,摇钱树谁能不爱呢?
于是,黄伟民决定找葛琳谈谈他的现状,让自己的老婆暂时先拿出一些钱来救济大家。到达葛琳的办公室,本来是想打个电话给他,结果到达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办公室内有一种奇怪的声音。
黄伟民如今再回想也心有余悸:“那种声音像是从胸口和鼻腔里发出的非常绝望的声音,当时这层楼的办公室内没有人,所以非常安静,我现在都记得它在空荡的环境之中的那种恐怖的感觉。”
他沿着走廊进入了办公室内,开了门,接着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被绑起来的葛琳。
因为葛琳当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已经因为极度惊恐加上大小//便失//禁,她身上已经脏兮兮的,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大半,黑乎乎又斑驳在脸上东一块西一块,不过当看见有人出现了,她迅速来了精神,不断开始浑身动弹挣扎起来,似乎还有点微薄的意识。
黄伟民看见这一幕的当时也有点愣住,但他第一反应并没有决定马上解开葛琳身上的东西,他在原地仔细观察了一下葛琳的现状,此刻的她被胶带封住了手和嘴,无法动弹,至少已经四五天未进食,两天未喝水喝吃营养品了,胶带因为她前期的挣脱看起来把她的手臂绑出了痕迹,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此刻大概率已经挣脱了。
她没有力气,真是可惜。
黄伟民还在现场看见了绑住她的那捆胶带,绑住她的人用了不少,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圈。
“我当时想,我老婆这样,看起来就像要死了。”黄伟民说,“但我居然没有觉得她死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忽然想到,如果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了,反而对我是挺好的事。”
“我能继承她的公司,能获得巨额的保险。”黄伟民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虽然我知道,这几年她的公司也大多数时候是入不敷出的,和我现在的债务比起来最后只能持平,那之后怎么办?她不在了,这公司也就不在了……”
“你当时想得可真多,这些念头应该不是第一天想了吧。”顾年祎抱着手臂道。
黄伟民自己思考了一会,可能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也没有回答顾年祎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她的电脑内可以看见监控录像,我迅速翻看,昨天最晚离开她办公室的,就是那个姓李的。我知道他们最近有矛盾,这些事情肯定也是那男的做的。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不放了葛琳,葛琳再过两天可能就会饿死渴死。”
葛琳已经因为炎症似乎在发着烧,黄伟民走过去怕她叫,所以期间也一直没有撕开她的胶带。
“我当时就想到了个办法,我可以威胁李昂。”
“我可以用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来讹诈他一笔钱。”黄伟民说,“讹钱的前提是我当然不能让李昂暴露,虽然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但如果他之后不小心暴露了,我可是少拿了一部分钱啊。”
顾年祎对这个理由非常服气,抿着嘴让自己把脏话给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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