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会想是不是真的会把这些找不到犯罪证据的案件和犯人们想象得过于高智商了,就比如这个案子其实本质很简单,只要慢慢剥离总可以出现他们需要的真相。
或许就在今晚。
想到这点,顾年祎立刻就非常兴奋。
他调转了车头,那兴奋劲在胸口有横冲直撞的冲动,只想快速到达现场。
旅馆外停了三辆警车,几个警察正站在门口疏散客人。顾年祎跨步进入大堂,前台的地方拥堵着客人,可能是在询问目前得退房情况,而警员带着他进入了小办公室,黄伟民正蹲在角落对着墙,手上戴着手铐。
“让他转过来。”顾年祎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而黄伟民被压着走到他面前,他看着顾年祎,打量了顾年祎几眼,又撇开了眼。
“黄伟民。”顾年祎前倾身体,声音严厉道,“你跑什么?跑有用吗?”
“我……”黄伟民双手戴着手铐丁零当啷响,“我不是要跑,我是出差……”
旁边那警员一听这话就笑了:“那你这出差的地方可真近啊,家里门口二里地的旅馆,你们公司给不给你报销差旅费啊?”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你还是老实交代吧。”顾年祎说。
不跑还不至于直接锁定,如今看看他能再说出怎么样的狡辩来。
顾年祎翻着自己的本册:“之前说周六给葛琳打电话,没有见过人,这些是不是你在说谎?”
“……”黄伟民低着头,最终承认,“是。”
“为什么撒谎!”顾年祎厉声道,“周六的时候你其实见到了葛琳吧!”
黄伟民沉默了一会,才道:“没错,其实那天我见到她了。”
……
周六下午的时候,办公楼内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人在。
黄伟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找葛琳,他的高利贷已经到了最后几天,对方扬言如果他再不能拿出资金就会去他的公司告知他老婆所有的实情,他如何玩期货和赌博输了那么多钱,如何借了高利贷,又是如何最终亏损到他根本无法偿还的钱。
黄伟民的老婆葛琳知道这件事不要紧,如果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全公司都知道了,黄伟民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葛琳顺势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