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们俩都被抓起来打了一顿吗?”谷新新说。
顾年祎生无可恋,想着不如昨天被打晕了算了,一点也不想强行回忆,他扯开话题道:“小孙同志怎么样啊?”
“小孙还行,都是皮肉伤,有点破相。”谷新新说,“你呢?”
“也还行吧。”顾年祎看着自己剐蹭的手肘,上面一片青紫色,是昨天被丢在一条巷子里的时候摔的。
“还有啊。”谷新新说,“我怎么听队长说许医生也在?”
顾年祎听见他名字就头疼,边抠着自己伤口没说话。
“许洛?在说许医生吗?”汪呈听见了,过来找顾年祎,“昨晚你是不是睡他家的?怎么还去麻烦人家啊。”
“……”顾年祎给他展示自己的两条手臂,嘟囔道,“我这样怎么回去见我妈。”
青青紫紫,斑驳一片。
汪呈的语气也就软了下来。
“人家也忙,能不麻烦人家就不要麻烦。还有,今天公安测算系统那边有事吧,人家上个案子也没少帮忙。”汪呈把桌上的东西扒开说,“他之前写的报告我可是看了。”
“那您觉得他说的怎么样呢……”顾年祎看向他。
“牛逼啊,像开了天眼。”汪呈说,“说真的,这些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犯罪心理画像本身就不是什么伪科学,这方面来说他们确实厉害。”
顾年祎那句“可拉倒吧”没敢说出口。
“行了,我准备过去了。”汪呈说,“你还发烧,你就别去了……”
他话音没落。
“等等等!等一下!”谷新新拎着电话叫住他们,“指挥中心来电,说早上南丽街的辖区派出所接了个报案,有人来自首。说是……自己杀了人,是上个月酒吧厕所杀人案的凶手,刑警大队的开车往这边送呢。”
顾年祎瞳孔收缩,脑中迅速出现了昨晚的话。他马上拉住汪呈阻止道:“等一下师父!”
——“如果你想要个凶手,我明天就给你送到警察局门口。”
“怎么回事。”汪呈也看了一眼顾年祎,神色也凝重起来,“自首?挑这个时间自首?”
“人呢!”顾年祎马上紧张道,“带来!我有话问他!”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汪呈按住他的后背。
“师父,这里面有问题!”顾年祎说,“我想去见见他。”
“又在这节骨眼儿上!”汪呈不太赞同,“这算不算调虎离山啊?”
“那不然你先去吧。”顾年祎拿起水杯吨了半杯子,抹了一下嘴道,“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