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带到了湖边的建在湖边的厢房里,这里一开窗看到的便是平静淡然的湖面以及远在湖中心小岛上的水心榭里的烛光摇曳。
杨晏清从头上取下木簪对着镜子在脸上比划,头也不回:“夫人,你说如果是陈茹玥的孩子,长得是像她还是顾文雍还是陈晖?”
萧景赫原本倚在窗边看外面,闻言看向正准备改易容的杨晏清,忽然道:“想不想去偷听?”
杨晏清猛地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萧景赫:“水心榭周围少说围了十几个高手,就算是轻功最佳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靠近水心榭,夫人可以?”
“可以。”
萧景赫从一开始进来这里就在默不作声地观察四周,这好像是他十分习惯并且赖以生存的本领,他甚至将走过路段的水心榭在脑中勾勒出防守图,并不是没有漏洞,躲开就是。
杨晏清将手中的木簪重新插回去,转身一边打量萧景赫一边忽然感叹:“夫人的武功如今到什么境界了?”
萧景赫没有回答,反而问杨晏清:“山庄皆言先生武功已到大宗师之境?”
“这话多少有些水分。”杨晏清摆摆手,在萧景赫面前是难得的坦诚与诚实,“我的武学奇特,以琴音化形攻击,外人看来内力化形是大宗师的展现,但不过只是占了武学奇特的便宜。”
“的确,先生的剑法和轻功都差一些,步法倒是十分玄妙。”萧景赫点头赞同,“有机会可以交手试试看。”
杨晏清拍了一下萧景赫的胳膊:“还打?上次夫人都弄疼为夫了!”
萧景赫没绷住表情,眉眼带笑地将人揽在怀中。
可不知为何,明明两人看上去像是举案齐眉如胶似漆的夫夫,他的心里却始终像是空了一块,总觉得眼前这人是片染了朝霞的绚丽浮云,怎么努力也困不到怀里。
“我不知道我的境界在哪,但带先生过去听听热闹还是可以的。”萧景赫的下巴蹭了蹭杨晏清的额角,不让杨晏清看到他此时眼神危险暗潮涌动的眼眸,“去不去?”
“当然去!”杨晏清在萧景赫怀里用力蹭了一下,赞扬道,“夫人真厉害!”
萧景赫无奈地将人又抱紧了些,心中却是在想,自己从前也是对这样表里不一却分外可爱的先生没有丝毫办法吗?
——殊不知恢复记忆之后,经常稍一不注意就掉进先生坑里的靖北王有多憋闷,就对被先生一直带在身边柔软贴贴动不动撩拨蹭蹭的小锦有多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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