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皓之的案子扳倒了李贤,朝堂上空出了不少位置,就等着今年春闱,但尚书这种正二品的官职,一般都是各部官员升迁而上。
“刑部侍郎杜三言奉旨暂行刑部尚书之责,但其年纪尚浅,资历不够,能力魄力欠缺,当不得尚书之位。”杨晏清也没卖关子,萧景赫问什么便回答什么,“王爷若想接手整顿刑部,还得提上来一个足以说服朝臣的刑部尚书。”
“如何才算得上是说服朝臣?”萧景赫又问。
杨晏清正要回答,反应过来之后又合上唇,笑吟吟地看着萧景赫。
萧景赫见状将人拉过来圈进怀里背对着坐在腿上,下巴抵着杨晏清的肩膀用脸颊蹭了蹭杨晏清的侧脸:“杨大人?”
“堂堂靖北王,出卖色相,嗯?”杨晏清戳着箍在自己腰迹的大手,“造势不难,古往今来也不过两种:其一乃时间堆积声名鹊起,其二便是他人做筏,踩着另一个人的名声借之上位。”
萧景赫的眼中掠过一丝困惑:“这第二种,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君子手段。”
杨晏清虽说行事雷厉,手段狠绝,但根据萧景赫的调查,至少在资料中,这人从未办过一件冤假错案,镇抚司的案子桩桩件件无不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怎么这会儿提出这种法子?
“但是有些人,满肚子的男娼女盗,嘴上的仁义道德却端得十分响亮。”杨晏清将礼部的匣子拉过来与刑部并排放在一起,“如今得了空,正好撕一撕这副假面皮。”
萧景赫虽说习惯了喋血沙场,对朝堂的勾心斗角十分不耐,但跟上杨晏清思路的能耐还是有的:“你想动礼部?”
“自己送上门的肉做什么不吃?”杨晏清哼笑一声,“礼部之前攥在颜修筠的手里,我几次三番都找不到突破点,这一次他的这个好儿子倒是给我送了只筏子过来。”
萧景赫恍然:“这就是常说的那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然后在怀里人转过头危险的注视下将最后的那个字咽了下去。
“咳,那什么,本王就要兵,工,刑三部了。”
杨晏清抬手将萧景赫的爪子打下去,从这个不会说话的男人身上下来站稳,理了理衣服:“王爷可听过苏梦斋的婉宁姑娘?”
他这几日回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问萧景赫也不过是随口,却没想到这男人低头想了想还真给出了回答:“那不是蒋青之前的红颜知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