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浑身发软,逃了几次,还是被楚驭抱了回去,他发烫的后背一挨到毛茸茸的貂裘,便如被针扎一般弹了起来,楚驭将他抱在怀里,胡乱抚摸亲吻道:“没事了,大哥在这里。”
元景意识尚存,知道身前之人是他,抗拒的力量虽然小得多,可心里仍旧万般不愿,竭力抗拒道:“不用你,我不喜欢你,不要你碰……”
楚驭苦笑了一下,声音更温柔了:“好好,不是你想碰我,是我想要你了,我离不开你。”
这话正是当年中秋月夜,两人在画舫上调情所说,元景心里一酸,抵抗的手几乎失了力量,他咬紧牙,胡乱推了一把,想从他身下逃开:“我要秦雁锋,我要阿善……”
楚驭将他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问:“你要谁?”
元景正在煎熬难捱的时候,他这一撤手,顿时头皮发麻。偏生楚驭还蛊惑般问:“跟大哥说,你要谁?”
元景眼睛通红,脸上全是泪水,他徒劳地抵着楚驭亲热的动作,断断续续道:“……我就是不要你,你只会伤害我,你还……你恶心,你跟别人在一起……”
楚驭惊讶之下,连欺负他都忘了:“我跟谁在一起了?”见元景抽噎不止,一时转过念来:“云从跟你说的?”这个名字一出口,果然听他抽泣了一声,抵着自己的手臂也多了几分力量。楚驭胸口阵阵发烫,简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抵着元景的额头,不住地安抚道:“他胡说的,他的话都是骗人的,没有别人,大哥只有你一个,大哥只爱你。”
他身上的伤口都已崩裂,鲜血氤红了纱布,他全然不察,耳边听见元景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抽泣声,只想不管不顾将他按到床上,任他怎么哭喊也不放手,最好弄的他身上全是自己的痕迹,凭谁看一眼,都知道他是自己的,天涯海角都丢不了了。
可最终还是按捺着安抚起他的情绪。摸到他脚踝的时候,只觉得上面伤痕层叠,他哑声道:“怎么弄的?”
元景用手背挡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试了很多次,拿不掉。”
楚驭心中恍然,总算明白他房中那些空了的金创药,和刚才开锁的本事都是用在哪里了。他胸口一阵刺痛,双手捧着他的脚踝,朝圣般亲吻那些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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