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屿在情动中拽回一点点明灭的理智,平复着呼吸,问他:“作什么停下?”
尽管难言的悸动肆意流窜于四肢百骸,季松临的眼神还是柔和了下来:“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你实在太好,我生怕自己搞砸了。”
这就犹如情动时,想要触碰一步之遥的爱人,伸出手,却又收回了。
徐尘屿压低声音笑了笑,说他傻。
季松临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细雪飘落间,沿着那脖颈,埋藏起自己的呼吸:“第一次,希望尽量美一些。”
燃烧的烈焰被季松临这副样子融成春水,徐尘屿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捧起季松临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吻着他的双眼:“没关系,我们往后还有千千万万次。”
话语,动作,呼吸,心跳,徐尘屿所有袒露出的一切都是放肆的鼓舞,昏光盈着他俊朗的脸,在季松临眼里变得生动而明艳,欲|望再一次攀撵而来,占据了他的胸膛。
徐尘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话间,手又不老实,就往季松临衣襟下钻,犹如灵活的水蛇,手掌蕴着一朵火花,碰过哪里,火焰就燃到哪里。
“尘屿...”季松临近乎克制到崩溃:“我还没做功课.....怕弄疼了你....”
“都到现在了,真的要拒绝我吗?”徐尘屿停下撩拨的指尖,他凑过去,啄了下季松临的侧脸,朝着他的双眸闪动着光:“或者你告诉我,情难自禁时如何自处?”
没有说爱,但每一个细微的眼神都是爱,视线撞进徐尘屿眼底的光辉,他仿佛看见沉沉夜色中挂着一弯满月,季松临神情有些呆傻。
这副模样很招人心疼,徐尘屿眼神爱怜,一掌抚摸着他的侧脸,又亲了下他嘴角:“想到了吗?没有的话,我要继续了。”
季松临还陷在他方才的眼睛里回不过神来。
徐尘屿凝望着季松临,嗅到了他的味道,乌木香太诱惑了,他此刻也像个深陷毒|品的瘾君子,他魔怔般拉过季松临的右手,带着他的触感下滑,碰对了地方。
背脊处窜起一股颤栗,延伸至尾椎骨,那是被狙击的溃败,季松临眼神暗了暗,扶住徐尘屿后腰的手掌骤然收紧。
徐尘屿离他仅有一厘米,他闭着眼睛:“松临,吻我。”
仅存的理智霎时崩塌,还用等什么?季松临几乎是撞上来的,吻住徐尘屿的唇,闯进他口齿间,有点凶蛮却又无比温柔。
徐尘屿扬高脖颈,竭尽所能的回应他,那早已波澜不定的洪流“哗啦”倾倒,他们想要占有彼此,从头发丝到脚跟后,爱有无数种表达方式,但此刻仿佛只适合彻夜灯火,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