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洞真仙君是缘何要对金羡鱼她发难,但白师姐如今只有她这一个传人,绝不能让她殒命在此。
……只可惜他修为实在太过浅薄,当年那些同门纷纷出走后,才轮到他代理宗门。
倘若谢扶危今日真是为了长生门而来,他该如何是好?
硬碰硬显然行不通,如果惹怒了这位,说不定还要连累整个宗门,他虽无能,但勉力支撑崆峒至今,绝不能让崆峒今日亡于他之手。
那一瞬间,韩归云心下微沉,无可奈何地阖上双眼,下定了决心。
倘若谢扶危发难,他便豁出这张脸与长生门求和。
可预料之中的发难并未出现,众目睽睽之下,谢扶危苍白的足尖一点,轻飘飘地落在了金羡鱼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垂下眼道:“我很想你。”
韩归云:???
夏敬言:???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惊愕不已地望着面前这一幕。
金羡鱼:???
她的愕然不比韩归云要少。
这是什么羞耻play现场?!!
本来已经做好能屈能伸准备的韩归云,错愕地看着谢扶危,目光隐约有些茫然无助。
“我很想念你。”谢扶危垂下眼睫,执起金羡鱼的手,虔诚地在她指尖轻轻烙下一吻。
唇瓣冰冷,珍重。
谢扶危抬起眼望着她,强调说:“非常非常。”
金羡鱼指尖痉挛,心脏一跳,本能地飞快收回了手。
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
“对不起。”他眼睫颤动得尤其快,“我来找你,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谢扶危他瘦了很多,以至于形销骨立,苍白纤细,低垂着的霜睫全然无视了众人的形色各异的神态,也看不见一向冷静的韩归云表情有多震怖。
“你……”金羡鱼皱了皱眉。
这显然不是个适合谈话的时间地点,她颓败地说,“算了,你跟我来。”
她没有想到再见到谢扶危她竟然会这么镇静,不逃不避地询问他的来意。
韩归云从震惊错愕中回过神来,也迅速镇定下来,帮他们安排了一间用于谈话的会客厅。
谢扶危在她面前跪坐了下来,纯白的罩袍如流云般层层堆叠,他抬起眼,嗓音难得有些沙哑。
“金羡鱼,我很想你。”
金羡鱼迟疑地打量着谢扶危,她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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