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开了个集体会议,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是因为长生门?夏思敬那老儿前些日子不是急匆匆地去十二洞天搬救兵了吗”
“他伯父在谢仙君面前竟然有这么大脸面??”
也就在这半柱香的时间内,山门来报谢扶危已经来到了宗门前。
众人惊疑不定,韩归云叹了口气,迎着众人的目光站起身道:“来者是客,走吧。福也好祸也罢,今日总归是躲不过去了。”
出了白苹香的事后,崆峒派长老弟子已经出走得七七八八,如今,整个宗门的事务都由韩归云代为处置,大敌当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长生门人的紧张程度也不亚于崆峒派。
长生门门主夏敬言是个打扮得十分讲究文雅的中年男人,夏敬言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银发曳地,容貌秀美,睫绒密绣,神情平淡,一袭纯白的罩袍,鬓角珠链在风中曳动出如贯珠般的清音。
这容貌太过贞洁冰冷,但修真界人人却都知道在这容貌下隐藏着怎样凶残霸道的剑意。
这位虽然有洞真仙君的美名,但修真界人人可谓避之不及。
据说洞真仙君谢扶危曾奉十二洞天之命一剑剿灭了一个小宗门,做完这一切还能面色不改,跪坐在山涧前净手。
夏敬言内心惊涛骇浪,
他只知道伯父与洞真仙君谢扶危相识,却没想到竟然熟到这个地步???他只是借这位的势,却没想到真把这位给招来啊!!
夏敬言惴惴不安地上前,勉强挤出个笑来,“仙君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某有失远迎……”
谢扶危神情淡漠:“不远。”
夏敬言心里一紧,几乎疑心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又语气谦卑地找补道:“这番小事何必惊动仙君大架,伯父也实在是……”
谢扶危转过脸,目光落在他身上,眼里掠过了几许迷惘:“我不是来找你的。”
那是来找谁的?夏敬言愣住。
于是,就变成了他满头大汗,疑窦丛生地跟着谢扶危来到了崆峒派的山门前。
这难道还不是在替他们长生门撑腰吗?!
难道说洞真仙君不好意思直言??
金羡鱼跟着吴宝儿来到山门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崆峒弟子如临大敌般地分离两侧,韩归云师叔神情难得凝重。
长生门弟子连同那位夏门主,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
金羡鱼怔了怔,也就在这时,谢扶危似有所觉般地转动了视线,那双淡漠的,无机质般的眸子,动了动,直直地落在了她身上。
罩袍微扬,足不沾地地朝她飘了过来。
谢扶危一动,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立刻被打破。韩归云一颗心几乎快跳出了嗓子眼外。
他面色一凛,饶是如此,还是一步跨出拦在了金羡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