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陈牧雷松开衬衫领口,“好歹也是自家兄弟不是吗,我心里有数,下手没那么狠。”
众人再次:“……”
陈牧雷没理他们,看了看已经缩到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孩,把她的裤子踢了过去,然后走出房间。
“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有这种事……”陈牧雷扫了门外那几个人一眼,“这都是最轻的。”
那几人没了之前的气势,纷纷让出一条路给他。
“就这一个女孩?”陈牧雷若无其事地问。
八字眉还没缓过来,一张嘴还是结巴:“还、还有三个,都在屋里呢,蛋子,开门。”
一个房间关着一个女孩,一共四个,其中有一个看上去也就几岁的样子,剩下的也不过十二三岁。女孩们被吓得不轻,一个个像受惊的兔子,一听动静就哭起来。
“你也看见了,货不多,但贵在精。”八字眉已经镇定下来,“也不怪兄弟们眼馋,长年累月关在这种地方,我们也和坐牢似的,憋得慌啊。”
从最后一个房间里出来,陈牧雷按着被味道熏疼的头:“我说征叔,你有钱别就只顾着自己享受,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我看你才是享受惯了,我又不是把他们抓来当闺女养的。”八字眉也知道不好闻,但他的嗅觉已经麻木了,反应自然也没那么大。
与走廊相对的另一端还有两个房间,陈牧雷知道其中一间是属于八字眉的,但他从来没进去过。
这里空气不流通,除了那几个关人的屋子,其他两个作为“员工”临时休息的房间一般不关门。
陈牧雷下巴抬了一下:“征叔,你房间怎么还把门关起来了?”
那间大一些的房间是八字眉的,突然被陈牧雷这么一问,他脸色都变了:“啊,没啥。”
陈牧雷眯了眯眼,直接走了过去,用手推了推,门果然是锁上了。
八字眉原本在想该怎么和陈牧雷周旋一番,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上脚踹,两三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这间屋子没有那么严重的气味,虽然关着灯,陈牧雷也察觉到有人,于是他伸手打开门边的灯。
果不其然,一个女孩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
女孩看起来比那几个女孩都要大一些,穿得也挺整齐,身上没有任何束缚,床头还有吃剩下的饭菜。
女孩也不知道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一双眼睛木讷呆滞,他那么粗鲁的方式闯进来,她叫都不叫一声,仿佛早就习惯了。
陈牧雷回头看了看八字眉,八字眉则一脸尴尬。
……
从令人窒息的仓库出来,陈牧雷深深地汲取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气。
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天幕上已有星火点点。
八字眉给陈牧雷递烟,陈牧雷冷冷地瞥了一眼:“我从来不抽这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