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酱这才想到自己这么大声说人坏话可能会被打,他悻悻地躲到难寐身后避难,“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开个玩笑哈你别放心里去……”
不过断水流显然内心大度,懒得跟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指着吃糖哥曾经坐过的位置问:“……解释?”
怡酱赶紧将功补过,手脚并用地给断水流解释第二轮麻将局里的事情始末,讲到吃糖是如何英勇就义的时候还落寞地长叹一声,眼神苍凉,“他是个……好人,就是死得太早了。”
……就是不知道观战室内突然收到好人卡的吃糖作何感想了。
断水流自然不会陪他一起长吁短叹,在听到女鬼说‘三缺一打不了牌’的时候,他瞬间目光一凝,单手虚抵着唇,陷入沉思当中。
“走吧,反正没有晚饭吃,总不好在这里坐以待毙。”荀寐起身伸了个懒腰,率先走向过道对面的两个房间,怡酱赶紧跟上,一边走还一边问:“你是不是想到破局的办法了?是不是是不是?快说说呢?”
“你不是视死如归了吗?还问什么破局办法。”
“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四楼的房间十分宽敞,但也仅仅是宽敞,一点也不舒适,二楼房间逼仄而狭窄,仅隔出三块区域也就算了,到了四楼这百来平方的区域,居然还是只有三块地:洗漱室、客厅和卧室。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主卧里的衣柜没有大气地占据整面墙,只有细窄的一列,不过塞一个女孩她爸还是绰绰有余的。
“衣柜衣柜还是衣柜,凳子都没了还不忘放个根本没有衣服的衣柜,它怎么不干脆点,把‘这里有问题,晚上会闹鬼’做成海报贴衣柜上呢?”怡酱愤愤不平地槽道。
“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荀寐把主卧的门关上,转过身对怡酱和断水流说:“为了同时防止被女鬼拉去打麻将以及被男鬼强暴,今晚我们最好是分两个房间休息,当然,分房睡可能管用,也可能不管用,如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麻将桌上,也不要太过惊讶就是了……”
“那么问题来了,哪两个睡卧室,哪个睡客厅?”
“你俩睡卧室吧,毕竟你们昨晚就睡过了,有经验。”怡酱主动提议,荀寐总觉得他说的话里问题很大,但不等他反驳怡酱就又问:“但这里有个疑惑,我单独在客厅满不满足被女孩爸偷情的条件?”
“不确定,所以今夜你不要睡死,已知女孩爸爸杀人并不是秒杀,有充足的反应时间,出现问题你就大喊大叫,我们听到了会出来一个人。”
“那留在卧室里的那个人岂不是很危险?”
“……留下的人遇到危险也大叫,出来的那个人赶紧再回去。”
“由此一出一回,一来一去,在客厅和卧室之间反复横跳?”
“nice idea.”荀寐打个清脆的响指,和怡酱一拍即合,“就这么办!”
断水流:“……”这主意真是馊到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