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姜离死了。
沈琢被送离华京,这些陈年旧事便蒙了尘,被人束之高阁了。
如今沈琢回来了,当年的事情,究竟是如何,沈瑜想问个清楚。
他想知道,他娘当年,是不是真的利用过姜夫人。
“还有,”沈瑜攥了攥拳头,不敢去看魏晚若那张痛心疾首的脸,只颤声道:“还有当年,姜夫人刚离世,沈琢就被送走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逼问魏晚若的人,竟然是沈瑜。
众人面上神色各异。
魏晚若更是气的浑身发颤:“逆子!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听风是雨,这般来逼问我的吗?”
说到痛心处,她重重拍了下桌子。
腕间的玉镯,磕在桌角,哗啦一下碎开,碎片扎进魏晚若手腕里,顿时便见血了。
“夫人!”
魏晚若的心腹惊叫一声,忙过去用帕子捂住魏晚若的伤口,立刻吩咐道:“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不准去!”
魏晚若厉喝不让。
手腕纵然再疼,都比不过她现在心里的疼。
心腹见劝不动,又只能向沈瑜求救:“二公子,您……”
“娘!”沈瑜快步过来,想要查看魏晚若的伤势,却被魏晚若甩开。
魏晚若怒道:“别叫我娘!我没你这种,受别人挑拨两句,就来我面前质问的儿子!”
戚如翡皱了皱眉。
正要说话时,却被夏迎芷抢了先。
夏迎芷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冷笑道:“姨母为什么不敢回答表哥的问题,要顾左右而言他呢?”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魏晚若的心腹当即上前去推搡夏迎芷。
沈瑜去扶魏晚若的手落了空。
他无措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身后是沈琢,面前是魏晚若。
一个是他大哥,一个是他母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肩膀蓦的一沉。
沈瑜惊了下。
偏头,就见一只清瘦的大掌握住他的肩头。
然后,沈琢开口了。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有什么资格,与母亲相提并论?”
这话是对夏迎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