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分量十足的钱袋子,递给李春花:“此番我遭难,与家中护卫们都走散了,小厮身上也没多少钱,只剩下这十两银子,大娘您先收着,以后我再重金报答。”
李春花推给他:“小曹你这是干啥,昨天你就已经谢过了,并给了大娘一个玉佩,大娘也厚着脸收下了你的玉佩,哪里还能再要你的钱,那像什么样子。”
“玉佩是玉佩,那个想来你们不到万不得已也用不上,不如银子实在。你们家的情况,我也清楚,这点钱不多,算是我给白嫂子做点小买卖的成本。”
说罢,他看向白小芽,干脆把钱袋子递给白小芽:“白嫂子,你收下吧。”
白小芽接到了手中:“多谢曹兄弟,算我借你的,日后我买卖做起来,挣了钱十倍还你。”
朱佑明哈哈笑道:“一点小钱罢了,说什么还不还的。以后你若是在京城开了大酒楼,多请我吃几顿饭就行。”
白小芽笑道:“但愿有那一日吧,祝你一路顺风,安全抵达家里。”
朱佑明挥手:“你们多保重,我走了,三年后,咱们京城见。”
李春花和江玉姝也都挥手,江玉姝甚至还红了眼。
匆忙告辞后,朱佑明与他的护卫,趁着天还没黑便快速离开了。
李春花和江玉姝目送着朱佑明的远去的身影,在院里一阵叹息。
白小芽倒是没多大的感触,她收好钱袋子,便去了灶房,准备做凉皮。
她正想喊江玉姝进来烧火,还没张口,江远山却走了进来。
“我来烧火。”他说着话,走到灶膛前坐下。
白小芽诧异道:“你不用看书么,我看你前几日刻苦得很,每天都关在屋里看书,大家在外面歇凉闲聊时,你也不出来,怎么今天倒闲下来了。”
江远山:“我也不是一刻不闲的看书,看久了眼睛也累,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
说话间,他看着白小芽的脸。
白小芽倒是没察觉出江远山的异常,随意和他闲聊了两句,便转身去做事了。
面水沉淀了一下午,这时候粉浆和水已经分离开了。
她把上面的清水倒掉,留下沉淀下来的粉浆。
面筋醒发了一下午,也已经发酵好了,放锅里蒸熟就行。
“生火吧。”白小芽洗干净锅,倒上水,对江远山道。
江远山收回目光,低下头烧火。
锅里水烧开后,白小芽从碗柜里拿出三个平底高沿的大盘子,麻利地洗干净擦掉水,往盘里倒上薄薄一层的粉浆,放在煮开的水上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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