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年轻老板那儿还真有点距离,走到后来天黑的厉害,邱辰良直接把他背在背上,大步往前走。
任安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手里还捏着把菜刀,神经兮兮的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但又不敢回头看看。
他总觉得背后有一阵阴风,吓得他直哆嗦。
“到了到了!”任安歌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一阵激动。
“咚咚!”邱辰良敲响了门。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年轻老板打着哈欠,嘟囔道:“扰人清静……”
他虽打着哈欠,但眼底却毫无睡意。
任安歌心想,恐怕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了。
“这么晚过来干什么?”老板问到。
任安歌捏了捏刀柄,得,做戏做全套。
“避避风头!”任安歌道。
“你这……”年轻老板伸着脖子看了眼他的脚,“脚还没好呢?”
“额……”任安歌握紧了菜刀。
“你们准备抢劫吗?”老板的目光移到了他手上的菜刀上,调侃道。
“额……壮胆……”任安歌把脸埋在邱辰良背后。
“先进来。”年轻老板扯了扯嘴角,等他们进来之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坐吧坐吧,就跟自己家一样。”老板抚了抚镜框,随意地坐在了一把木椅子上。
“聊聊天?”老板道。
“可以啊,聊什么?”任安歌被他传染地打了个哈欠。
年轻老板扶了扶镜框:“你说聊什么?”
“咳!也是。”任安歌坐在椅子上,
“明天是不是就出棺了?”
“下午才说的……会出棺。”年轻老板悠悠地道,“总归你们跑也跑不掉。”
“当然了……”任安歌话音刚落,外面就又响起了敲门声,一声一声的,很有节奏。
“别开门。”邱辰良压低了声音道。
“这还用你说吗?”年轻老板总是习惯性地扶了下眼眶。
任安歌心想,这人真是来帮我们的?
“辰良——安歌——你们在里面吗?”是何秋风的声音;
任安歌咽了口口水,盯着紧闭着的门。
邱辰良对着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
“画扇在不在里面啊?我找不到他了!”何秋风的声音还在继续。“开下门——”
“外面好黑,太危险了!赶紧让我进去——”
她在外面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越说声音越奇怪,最后得不到回答,那声音像是疯了一般发出「咯咯」的怪笑,听的任安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过了许久,怪声终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