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要是放在温茶清醒的时候,他说不定还能抓着齐修竹说“再来一遍”。但那时候他都喝糊涂了,运载不足的脑容量实在没有办法缓过神明白齐修竹竟然没有拒绝他,怎么说亲就亲了,好端端突然崩了人设吻得又凶又急。于是,如同感知到危险的小动物一溜烟跑个没影。
齐修竹可真狗,居然骗一个醉鬼自己也醉了。
回忆结束,温茶拍了下床单:
亏了呀!
说不定下一步就能睡到小叔了,结果酒精害人令他错失机会!真是喝酒误事!
温茶怀着非常惋惜且沉重的心情起床开工。
化妆师在他的脸上涂涂抹抹,往他薄得依稀可见青色血管的眼皮上扫了一层酒红色和金色的眼影做装饰,幸好温茶的眉骨足够挺拔,才能撑得起如此欧美的妆法。
昨天喝了太多酒,温茶现在太阳穴还有些不舒服,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依旧阖着眼睛,却准确指出那个人的姓名:“约翰,我今天不能喝那么多酒了,害人不浅啊。”
约翰站在他身边:“cha,别那么说,酒可是个好东西,让你们的感情直线上升了。”
温茶睁开眼,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之中交汇。约翰正朝他挤眉弄眼,神色鬼祟,估计昨天亲吻的画面被这老头子撞个正着。
温茶也不羞涩,反应平淡地“哦”了一声,抬头和化妆师姐姐撒娇:“姐姐,不要喷那么多发胶好吗,头皮不舒服。”
化妆师姐姐哄着他:“放心吧cha,肯定不会了。”
约翰杵在那儿还不肯走,老头子今天似乎八卦欲蓬勃生起,兴致勃勃地拖来一张凳子坐到温茶旁边:“你们婚礼可以请我来做摄影师,保证把你们拍得完美。”
要不是齐修竹是他不敢造次的金主,他一定会拉住齐修竹把镜头怼在对方的脸上狂拍不止。齐修竹那张脸拍照,妥妥的禁欲系,同样能让不少人为之疯狂。
要是温茶的婚礼请了他来,他就能既拍了温茶又拍到齐修竹,两全其美。
他可真是个老机灵鬼!
温茶嘴唇微张,等着化妆师姐姐给他涂完唇膏,黏黏腻腻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想抿,得到化妆师姐姐没有威慑力的一瞪。
温茶摇头,没动嘴唇,所以声音很含糊:“我婚礼可以请你,但是我的新郎可不一定是他。”
约翰很费劲地理解温茶那句话的含义,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听不懂。
“你知道我叫他什么吗?”温茶笑起来,“我叫他小叔。”
约翰不理解中国人复杂的辈分,迷茫的眼神充分展现了他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