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撇得一干二净。
“嗯,”顾长霁心里确定了百分之九十,也不打算绕来绕去了,他要用之前为了挑拨离间而放出来的证据说事, “这事要被有心人利用,大哥可讨不着好啊。”
事实上现在每说一句大哥,他都有点犯恶心,但还是坚持着。加油,顾长霁,能忍住恶心自己,才能恶心别人。
闻席的目光变得深沉了起来。
“我最近也正想和你谈谈。”他缓缓开口。
“是我管教无方,你大哥啊,明明三十多岁的人了,却总是小孩心性,说话做事都靠一时冲动。不像你,聪明懂事。”
顾长霁努力忍住不要做出“停”的动作。
不行,这实在太挑战人类的忍耐极限了。
见他闷不吭声,闻华笙继续道:“我已经狠狠地骂过他了,他承诺不会再犯。你帮闻席要回来了那些证据,他也很感激。包括在葳蕤山庄的股份,三月份的时候,他也已经转手了。换出来了一些现金流。之前你说的五百万,现在就在我手上。”
顾长霁仍然不动声色地端坐着。
“你大哥是真的知道错了。长霁啊,咱们也得给他一次机会,是不是?你手上保留的那些照片,留着终究是祸害。就像你说的,万一有心人发现了,要拿它做文章,对咱们两家的影响多不好?是不是?”
听罢,顾长霁礼貌地笑了一下。
“其实好像对我家的影响,也没那么大。”
闻华笙看似和蔼的笑容僵在嘴边。
“长霁。沾亲带故的,不好闹得太难看。”
尽管他的表情,已经相当难看了。
要不是这桩丑闻实在太超过,他才不会和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在这里扯皮。直接去和顾朔交涉,事情反而会好办。
和这个天真的儿子不一样,顾朔的事业做得越大,越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闻家作为顾家的姻亲,闹出这种事来,甚至影响到闻华笙之后的地位,对顾家也不是一件好事。
“哎呀!开个玩笑,玩笑而已,why so serious?”顾长霁骤然舒开眉眼,“我当然也是盼着大哥好啦,才提前打了预防针,不然按照我的计划,把大哥也一起暴露出去,大哥不就完蛋了吗?”
“你要暴露葳蕤山庄?!”
闻华笙终于坐不住了,他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是的,我会把这件事捅出去,而且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闻华笙又是拍了两下桌子,唾沫星子也喷了出来:“你疯了吗?这会得罪多少人?”
“爸。瞧你从刚开始就说的话,什么疯不疯的,多难听啊,都让我伤心了。怎么,您是怕刚退出去的大哥成为众矢之的,反而被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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