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已经凉了,喝这个。”
一个修长的身影走来,拿走了她手里的杯子,换上了另一个温热的。
阮妤低头看了看深蓝的床单,恍然大悟:“这是你家?”
“嗯。”
“你竟然趁人之危?”
“我哪里敢。”
阮妤低头看看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喉咙一阵干痒,她仰头喝尽了杯中水,温度正好。
“我为什么在你家?”
顾南浔沉吟了一下:“你说内急,当时正好在我家附近。”
阮妤捂住脸,一脸悔恨,这像是她干的事。
顾南浔看她信得爽快,有些愧疚,可总不能说是他听了她的话,只想把她按在墙上予取予求吧……
“那个,起来吃早餐吧。”顾南浔轻咳一声,转身出了门,以掩饰心虚。
阮妤简单地洗了脸,然后在洗手台上发现了粉红色兔子柄的牙刷。
她一把抄起,走到餐厅,质问正在摆弄碗筷的男人:“这是什么?”
顾南浔抬头看了一眼,理所当然道:“你的牙刷。”
“我的?”阮妤一愣。
顾南浔低下头,看见她光脚踩在地上,皱了眉:“站那不要动。”然后擦了擦手,离开了厨房。
待他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双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在她身边蹲下来。
微凉的手指触上阮妤纤细的脚腕,她噌地红了脸,后退一步:“我、我自己来。”
顾南浔站起来,指了指兔子:“你的拖鞋。”
然后搭住她的肩,把她带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前,指了指门把手:“你的衣帽间。”
阮妤旋开门锁,推门而入。
一面墙的柜子分成一格一格,整整齐齐摆着包包和鞋子。另一面墙是衣柜,打开来,五颜六色,全是未摘吊牌的新衣。中间是一张足有书桌那么大的梳妆台,摆满了化妆品。
阮妤挑出一根口红,在手背上试了试,竟然是很有气质的枯玫瑰色。
“你这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直到前天晚上,他们才算恢复邦交,而这显然不是一天之内就能弄好的工程量。
“前阵子,以防万一。”
阮妤啧了一声:“大哥,您这花钱法,实在不像要破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