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课找我的那天晚上,还有我们回乌灵镇给爷爷扫坟那天。”
他抿了抿唇。
“哦。”
许萤听完就忘,并未记进心里。
陈时礼问她:“阿萤,你是回自己家,还是……留在我这。”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小声。
“我让你抱我去床上休息会。”许萤凑近亲了亲他的嘴角,抱着他的脖子,与他贴贴缠缠,交颈而言,“你觉得呢?”
她就像树袋熊挂在他身上,彼此间萦绕的亲密都快给陈时礼营造出一种错觉。
好像他并不是卑鄙、龌龊、企图勾引别人的小三,而是……
他就是许萤的男朋友。
许萤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趴在男人的肩头,逗玩他,她已经撑不住,眼皮开始打架,脑袋更加昏昏沉沉。
她阖眼睡着,陈时礼抱着她走进卧室。
他把人放进被窝,又将她的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上,然后给许萤盖好被子。
陈时礼在床边坐了会,曲着一条腿,抬手摸了摸许萤的脸,她应该是生病后过于疲倦,现在已经睡熟了。
男人抚过她的眉眼鼻梁唇瓣,嘴角微勾,半晌,他俯身,亲了亲许萤的额头。
陈时礼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然后去厨房做饭,他把饭菜都热着,等许萤醒了就可以吃。
许萤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她醒来除了脑袋有些懵,其他都还好,重点是感冒好像好了。
她觉得浑身轻松,准备掀开被子去洗漱,却发现卧室里,床柜边摆着她的照片。
陈时礼今天早上八点半有课,但他考虑到许萤还在生病,留她一个人心里不放心。
于是早上七点就和领导发消息请假,院里很快批准,和其他老师调接好课程后,陈时礼就开始专心待在厨房做早餐。
他做完吃的,看了眼时间,决定去卧室看看许萤醒了没,结果一推开门,就见她站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珠小叶紫檀手串。
那是她当年坐地铁去临城,在寒山寺里爬了数千阶陡峭石梯为陈时礼求来的生日礼物。
听见动静,许萤扭头望去,神情自若,“来了。”
“醒了。”陈时礼只看了眼她手中的佛串,然后收回视线,他走到许萤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已经好了。”许萤的手指上挂着佛串,她拎起来给陈时礼看,笑道:“还留着?”
“嗯。”
“那你怎么不戴呢?”许萤说:“还是新的。”
这珠佛串被陈时礼放在透明的玻璃盒里,就跟着照片一起放着,许萤很难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