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所有人都理智的去分析,冷静地去寻找,只有海琼伤心的哭到晕厥,昏迷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喊着要妹妹。
海珍见他身形晃了晃,嘴唇又动了两下,这次她分辨出来了,正是“妹妹”,海珍对他眨了眨眼睛,嘴角轻勾,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女皇清了清嗓子,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海珍一眼。
感觉不太对的钱邕好像为了确认什么一样,着急的催问道:“钱海珍!你身为太仓令,竟然浪费良田,种植这些毫无用处的变种高粱,简直是对不起圣上的恩宠,是浪得虚名之辈,还不磕头认罪。”
此话一出,在场的很多人脸色都变了。
钱邕也是一时情急失了分寸,满脑子都是干倒海珍横刀夺爱,自己拥着秦玼走上人生巅峰,却不知,她这一句话,不仅陷害了海珍,还得罪了女皇。
怎么滴,圣上下旨封赏的人,就是浪得虚名之辈,那不是说女皇她有眼无珠?
还不等女皇燃起怒火,海珍总算是通过她这句话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扭头看了看两极分化眼中的庄稼,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就绷着的脊背放松了几分,叉手一礼,对着圣上道:“请恕微臣失礼了。”
说完磕了一个头,便起身向田间走去。
其他人见海珍如此无视圣上擅自起身,而且还自作主张,护卫军也各个如临大敌,好似海珍若是做了什么危险举动,就要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女皇却不像其他人想的那样生气,反而被海珍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好奇心起,抬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妄动。
就这样,海珍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田边,倒是还有些分寸,并未越过护卫军去干什么,而是拜托了一个军士去田里砍了几棵穗子“昂头向天笑”的变种高粱。
众目睽睽之下,海珍又让人把叶子和顶头的穗子全部砍掉,只留中间的一根手指粗细的光杆。
大家对她的举动很费解,她们都知道海珍一定是在想办法洗脱自己浪费良田浪得虚名的指控,那为什么却把在她们看来唯一有用的高粱穗给丢掉了呢。
“圣上,”海珍用衣襟兜着十几根被砍成手臂长的高粱杆重新在原来的位置跪好,“微臣种着东西倒也并不是不知道这种品种产粮少,而是有意为之。”
“哦?”女皇疑惑的看着那一捧翠绿的高粱杆,心领神会,“海卿莫不是想告诉朕,这变种高粱的价值并不在谷粒上,而是在于这杆吗?”
海珍微微一笑:“圣上英明!”
“胡闹!”海岱站在女皇身后的位置,也看到了海珍手中的东西,眉峰倒竖着低声怒斥,不过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瞪向海珍的眼中倒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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