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重检查了徐大人的鼻腔,的确在其中发现了异常的细小粉尘。
以及徐大人坠马受伤,血液流出量与正常不符,明显是死前血液流动缓慢导致的。
种种推测,表面司兵参军与徐大人生前都吸入过迷药,一个是昏沉中被扔进湖中,一个是中药之后坠马身亡。
逢喜封锁了徐大人赶路之前的客栈,经过诸多盘问,终于在一个小子处得到了线索。
徐大人去马厩牵马的时候,喂马的小官手脚笨拙弄疼了马厩中的马,它们齐齐暴动起来,马蹄踩踏的到处都是灰尘。迷药大概就是掺入马厩的土中,被徐大人吸入的。
逢喜下令逮捕此人,然后又在马厩中排查,攫取了马厩中的旧土,然后带着徐大人的尸体和采集到的证据回洛阳。
二人之死,绝非蹊跷,行凶手段如此相似,必然是一个人所为。
但是他们不知背后的主使,也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所图何事,只能抽丝剥茧一步步盘问。
徐大人原本召回洛阳,是要被被提拔为兵部郎中,他这一死,不知道这一职又要便宜了谁。
既然死因存在蹊跷,恐怕之前的傅计圆也要继续盯着才行。
逢喜从离开洛阳到返回,这次用了不到七天,还要多谢萧琢与父亲他们提供的司兵参军的线索。
司兵参军一案推翻重查,徐大人一案还在逮捕凶手,逢喜将文书先递交给刑部,然后回家休息洗漱半日。
她走出刑部大门之时,迎面碰上了面色肝红的崔尚书。
新帝登基之后,对他诸多不满,尤其对他的为人不满,常常驳斥,加上李相也不得意他,崔尚书的生活处处充满着丢人现眼。
但是少见他面色这么难看的时候。
逢喜冲他行个礼,快走出去,正好见到崔徊意脚步轻快地离去,她心中算是明白了。
大概是崔尚书又与崔徊意吵架了,结果还没吵得过,被气回来了。
……唔……
这倒是一件喜闻乐见的好事。
“崔徊意!”逢喜喊了一声,原本只想同她打个招呼。
不想崔徊意转过身,上下打量她一眼,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又走了回来:“你此番办案子还顺利?”
大概是人生的波折起伏令崔徊意有些改变,她比起之前,明显柔和平静许多,再不像个随时随地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
“托你的福,还算顺利。”
崔徊意点点头:“我下午正好无事,去喝一杯?”
逢喜还在犹豫,她才刚回洛阳,不是应该先回家吗?
崔徊意拉了她一把:“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了,我叫上傅计圆他们。”
逢喜听到傅计圆这个名字,终于还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