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投其所好,将自己打扮的白衣飘飘出尘绝世,多半是没错的。
钟琪将黑衣人押送到地牢。
天黑了,萧琢没有心思审问,他一要给逢喜写信,二要躺在床上想逢喜,才没有心思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萧琢把验尸单看完,提笔给逢喜写信。
卿卿吾爱,思念如潮水……
他提笔之势如洪水决堤滔滔不断,跟他对逢喜的想念不相上下,一口气洋洋洒洒写了三张肉麻的家书。
或者也可以说是情书。
嗯……额……
萧琢写完之后,才回过头来细看。
好像太肉麻了。
萧琢神情一窒。
撕掉重写!
萧琢的手刚把纸揉皱,动作忽然顿住。
不对,他什么时候这么骄奢淫逸了?浪费纸是不可取的行为!他不能跟逢喜学!
萧琢将揉皱的纸张连忙铺平。
你看这个纸,只在一面写了字,反面虽然有点洇墨,但是当草纸练字还是可以的。
萧琢把它们当作珍宝一样收起来,放在一边,开始提笔写下一张。
“逢喜,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父亲给了我司兵参军的验尸单……”
萧琢写完这一句,凝眉看了一阵子,忽然眉头变得更紧了。
这样写是不是显得太生疏了?
逢喜会不会觉得自己根本不想她,也不在意她?
他沉思了片刻,把这张信纸也放到了一边,然后托着下巴点了点桌子。
既要表达他的思念又不能露骨,要清新自然不做作,还要顺便把今天的事情讲一遍。
最后再声情并茂润润色,体现自己在保护她爹过程中的英勇无畏和杰出作用以及当时千钧一发之际自己潇洒的动作……
萧琢咬了一下手指,最后低头,开始一字一句斟酌。
他写完之后,将墨迹吹干,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心中无比满意,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棒,然后把信封好,滚上床睡觉。
萧琢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觉得嗓子里干燥,又下床喝了两杯水,躺回去发现屋子里蜡烛太暗了,于是不耐烦地下去又吹灭蜡烛。
反反复复好几次,连屋子里的炭盆都被他熄灭烧着了两次,他依旧觉得百般不适,还是难以入眠。
那张香香软软的大床,在今天失去了吸引力。
他四肢伸展开,躺成一个大字形,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床铺这样宽大自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