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场人员立刻围了过来检查他的情况,他喘着粗气解开身上威亚的锁扣,朝他们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随后拨开人墙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宋冷还摔在地上没人去扶,一脸梨花带雨的望着他。
哭了一晚上,眼睛都肿了。
脚下的步伐比脑子先动,到了宋冷身边,双手把宋冷从地上拉起来抱进怀里,眼底涌出莫名的情绪,“和法国人说英文,你是怎么想的。”
“可我只会英文这门外语。”她没来由的觉得委屈,抿了抿唇,又马上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东嘉于盯着她的双眸看了几秒钟,忽然把她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心,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量说:“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着我哭。”
这是个问句,他却用了陈述的语调,似乎他并没有想从宋冷口中得到任何的回答。
说完后,他仿佛没有留恋般,倏地放开了手,转身走离片场。
留下宋冷还站在原地,僵直着背影一动不动,好半晌都没回神。
还是阿赵过来叫她,“宋小姐,收工了,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宋冷捏着裙摆的手指紧了紧,点头说:“……我先走了。”
双颊的泪从她脸上滑落砸在裙摆上,阿赵才发现她的眼泪还没止住,想给她递纸巾,她人就已经走远了。
宋冷回到房间,洗完澡后躺上了她期待已久的公主床,看似能安稳入睡,枕头上却残留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薄荷清香。
这晚之后,拍摄的工作仍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东嘉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照旧和她对戏说话,平静的又像回到了之前的关系。
把她放在同事或者朋友的身份上,宋冷觉得这样就很好。
拍完了今天的场景,东嘉于匆匆去休息室换了衣服,然后一个人开车离开了古堡。
阿赵还在,亲自来问宋冷,“宋小姐,来了巴黎这么久,您还没去过其他地方,我开车带您出去转转吧?”
宋冷思考了片刻,“好。”
坐到车上,阿赵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她又想了很久,摇头道:“没有。”
阿赵似乎对巴黎很熟悉,“那我带您去吃甜点?有一家传统的法式甜点,做的很不错,是我童年里的记忆……”
“你是法国人吗?”
“我是中国人,只是在法国长大。”阿赵说着自己的经历,“法文和中文一样,说起来都算是我的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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