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冷说:“难怪你法语说的这么好。”Ding ding
“是吗?我回国之后就很少说了,没了语言环境,这两天才开始重新捡起来。少爷比我说得好,他虽然比我学的晚,但是语言天赋高。”
宋冷想起那晚上东嘉于说着法语的音调,眼帘垂了几分,“他还专门学了法语。”
“没办法,少爷来法国的时候年纪还很小,不学的话连和法国人日常沟通都做不到。”
“他从下就被家里人送来法国留学了吗?”宋冷不知道东嘉于的经历,想着他那样的家世,也就只有留学这一种可能性。
阿赵思考着该不该把少爷的经历告诉宋冷,最终模棱两可的说:“东家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宋小姐你也应该听说过……少爷和少爷的母亲当时算是被抛到国外,东家不打算管他们死活的。”
提到少爷的母亲,阿赵看了一眼导航上的日历表,“少爷应该是去祭拜夫人去了。”
宋冷不知道东嘉于的母亲过世了,心口一时泛出点不舒服的情绪来,随口问:“阿赵,你不去吗?”
阿赵摇了摇头,“少爷每年都是一个人祭拜。”
每年,每年都要亲自来法国一次。
宋冷想问,为什么他要选择将自己的母亲葬在异国他乡,也不带回故土呢?
但这个问题越界了。
她抿唇沉默。
阿赵带宋冷来的并不是一间档次很高的甜品店,坐落在城市的小巷子里,店铺从外面看上去装潢就很老旧,看上去有些年头。
阿赵下车买了两纸袋的甜品,一本正经的脸上少有的有几分激动的情绪,“宋小姐,这是我以前最喜欢吃的,没想到还有的卖!”
宋冷从里面拿起一个拿破仑的酥皮蛋糕咬了一口,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很好吃。”
“您也能喜欢就好!”
阿赵没上车,而是站在车旁一边吃,一边看巷子里的景象,表情看起来有些怀念。
“阿赵,你以前住这里吗?要不要进去看看?”
阿赵的确想看,但看向宋冷又有些顾虑,“宋小姐您能陪我一起去吗?”
这里是贫民窟,他有心想看,但是放宋冷一个人在车上他不放心。
“可以啊。”宋冷从车上下来。
阿赵点头,叮嘱一句,“您记得跟紧我,不要到处乱走。”
巷子里比外面杂乱,平房丝毫没有美感的挤在一起,地面也脏,污水烟蒂随处可见,来往的人也多,他们穿着随意甚至邋遢,和宋冷印象里的绅士、浪漫毫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