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云赫然转脸不去看他,沈均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吗?你对我的感情真的一点都无所谓吗?你甩掉我,就像甩掉一块脏抹布那样迫不及待吗?
沈均诚深深吸了口气,黄依云这一连串哀怨的质问令他心头也涌起难过。
然而,她的眼里渐渐涌起一丝怨毒,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均诚刚才还充满歉意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黄依云用湿巾小心沾了沾并未吃过东西的嘴唇,继而站了起来,短短几秒内,她重新恢复了自信和优雅,我想干什么?我现在怎么知道!既然你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地跟我提分手,我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地干点儿别的?
沈均诚的眼睛赫然间眯了起来。
黄依云笑得越发灿烂,沈均诚,我们总算也认识十多年了,我的脾气你多少应该了解,我什么时候肯吃过亏?
她就那样挺身傲立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四目相交,仿佛从前的各种恩怨都被从角角落落里强行拖曳了出来,要做一个总算账,谁也不肯率先低下头颅。
沈均诚却慢慢地笑了起来,依云,你真不应该和蒋方那样堕落的人打交道,连威胁的路数都跟他类似。你知道吗,他离开南翔之前,也象你现在这样威胁过我。
黄依云的眸中,优雅的傲色瞬间被恼怒和难堪所替代,她咬牙切齿地抓起桌上的果汁就朝沈均诚身上泼去,你混蛋!
沈均诚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减,听任黄依云狠狠撂下玻璃杯,愤然扭身离去。
良久,他才拾起湿巾,慢慢擦拭着身上那一处被她泼脏的污渍,脸上那一点虚无的笑意经久不散。
夜深了,晓颖睡不着,躺在床上读一本书。
她现在的藏书少之又少,而且以杂志居多,吴奶奶出事后有好一阵子,她别说看书,连书角都不敢翻动一下,搞得韩政声差点要带她去看医生,还是刘娟把他劝了下来。
你越把它当回事,它就越有可能真成毛病,不要老盯着这事,日子长了自然就好了。
刘娟是护士,在家里有着绝对的医学权威,叔叔也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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