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的酸楚。
他起身,走到窗前,眺向窗外极佳的东湖景致,继续述说:“远大只是许氏的实业部分,许氏作为互通基金的大股东,还在做着许多其他方面的投资,只是不再参与到实际的经营中去,酒
店也是许氏投资的项目之一,是许董上任后的一个杰作。”
“许董?”伊楠困惑地重复着这个称呼,“这些酒店跟您有关系吗?”为什么会交给冯奕搭理?
梁钟鸣凭窗回眸,朝她柔和地笑了笑,“对,许志远董事长。”他缓慢地吐出这串令伊楠有些陌生的称呼,无波的语气里听不出愤怒还是惆怅,又将目光转向远处,”酒店收购以互通的名
义进行,但互通不需要一分钱出来,以其名号及管理模式投资入股,而在实际的资金投入中,”他停顿片刻,还是说道:“由我跟许氏按比例出资,志远入董事长,冯奕也是他聘请来的。”
伊楠喃喃道:“这么说,您也是......云玺的股东之一?”
“可以这样讲。酒店业具体的经营不用我直接介入,但志进承诺,五年后整个酒店集团都将归到我个人名下,作为--我放弃远大董事长的补偿。”
伊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起冯奕跟她提起同样的信息时那一脸不甘和愤懑,而眼前的梁钟鸣,面色平各,竟是一副事不关已的神色。难道,真如冯奕所说,他因为自已的离开而心
如死灰了?
伊楠哆嗦着抬手去取茶杯,深思恍惚间却拂手将茶杯推翻,温热的茶水沿着桌面迅速流淌下来,她懊恼地低呼了一声,慌忙站起来避开,却已是来不及,墨色的裙摆和光洁的腿上还是被濡
湿了一片。
梁钟鸣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她的狼狈,立刻紧步过来,帮她把杯扶起,又抽了几张纸巾,很自然的俯下身要帮她擦拭,伊楠赶紧退后一步,低声道:“我自已来。”
梁钟鸣还半蹲着的身子,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住,那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拢着一串佛珠,伊楠的余光瞥见,记忆如洪水一下子冲垮了堤岸,她的意识有片刻的崩溃,泪水充盈眼眶,她不得
不低下头去,故作忙碌地收拾自已。
梁钟鸣醒过神来,缓缓起身,将纸压在湿漉漉的桌上,他想说些什么来缓冲适才自已不假思索的冒昧,脑子里却有片刻苍茫的白,他重新看了看伊楠,眼神发怔。
伊楠再次仰起脸来时,已经恢复了自然的神色,她突兀地朝梁钟鸣笑笑,“你......还留着?”
他明白了她的所指,“哦,是啊”抬起手来自已看了一眼,淡淡道:“习惯了。”
泪水还是顺着伊楠的面颊流淌下来,她背转身子,悄悄用手指勾去泪痕,梁钟鸣直直地盯着她将她一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嗓子眼发干,一下子也苦涩无比,他多么想上去将她搂在怀里,
再感受一下那个温暖的躯体。
然后,他不能,他们都为冲动付出过代价,尤其是伊楠,她对他倾注的所有感情最后都转化成了施加在她身上等量的痛苦,他不能再拉她去苦海里承受一次,他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