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识过不少与自已身份处境类似的人在外面的风流行径,也不是没人劝过他,甚至连诱惑都无处不在。并非他清高,只是这些年来似乎没有人可以走到他心里去,他犯不着为了一时的激
情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却从没料到在临近不惑之时也会走上同样的道理了。
他们的开始也许与别人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同,他也始终无法将伊楠与那个刺耳的词语联系在一起,但又怎么否认,他们之间的一切跟这世上最龌龊的行径在本质上其实并两样!
那么结局呢!
他感到些许头疼,那个他不愿想由不得不去面对的命题。
心底又何尝不清楚---其实所有的结局都早已注定,只是等着他去履行过程而已。
夜似乎又深了一些。
他迈步进门,身上被风吹得冰凉,屋里的暖意也仅仅是拂去了最外层的那一缕寒气。
伊楠还在厨房里忙碌。她背对着他,低了头,正奖一摞冲干净的碗半举在池子的小方将水滴干。她依旧瘦,纤细的身形在他心上卷起强烈的怜惜。
他走过去,伸手圈住她的腰,把脸埋在了际,喃喃地说:“伊楠,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听到他这样的话,伊楠的心还是禁不住颤抖了一直,即使他爱她,也无法改变什么。
难道,她希望他为自已改变吗?
不!她从一开始就明白,他给不了承诺,她也要不起。
她转身,眼里不再感满哀伤,平静如水,“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好......离开你的准备......你放......”
还没说完,唇就已经被他用国封缄住。
他发狠地吸吮,掺杂着疼痛与不舍,竟然还有一些不可理喻的恼恨--原来她跟他一样理智!
既然都有理智,为什么还要开始?
这样的开始,如何才能风平浪静地停下?!
夜半,伊楠蓦地醒来,梁钟鸣已不在身边。
月光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洒进房间,形成一道银白的阶梯。一切仿佛就此静止。
脑子开始活跃起来,她失眠了。
她真的有这么潇洒吗?真的不在乎跟梁钟鸣的将来吗?
他们的断裂的交点会在哪里?如果那一天到来,她是否有力量去承受?
她突然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她要的,其实更多。
流下的眼泪和月光一样皎洁冰冷,她孤寂地缩在床上,象被人抽空了灵魂的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