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贪婪?又怎么搜刮了?”卢靖朝双手叉腰,定定的看着试图煽动群众的男人。
“你父亲过世,你非但没表示出一点悲伤,还用最快速度就把家中财产席卷一空。根本不顾在医院里的母亲、你体弱多病弟弟的死活!”矮胖的女人走过来,仰面指着卢靖朝的鼻子痛骂,“亏你还是个做大哥的,却一副唯利是图的小人行径!”
四周围观的群众们议论纷纷,虽然之前批孔运动导致愚忠愚孝思想淡了许多,但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工人们交头接耳,感叹着年纪轻轻的小卢主任虽然看上去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干着禽兽不如的勾当。
“哦,看来是来讨公道了?”卢靖朝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你们到底想要些什么,都说说看。”
“房产,现金......”不等小姨开口说完,就被姨夫开口喝止了。
“我们不是要东西,是维持正义!”姨夫振振有词,“你弟弟,你母亲孤儿寡母被欺负,我们这帮亲戚都看不过眼!”
“这是我们卢家的事!”卢靖朝看着面前恬不知耻的中年男人,忍不住一阵恶心。
“谁不知道你父亲生前最疼爱你弟弟,反而是你这个长子最不受他待见,几乎是被逐出家门的状态!你还有个常年住院的母亲,好不容易拉扯一把屎一把尿你长大成人,结果现在住医院好几年,你都几乎不闻不问!”
如果目光能杀人,恐怕卢靖朝已经被围观群众的怒视千刀万剐了,他冷笑一声,看来流言可畏这四个字所言非虚。
“先说一点,继母进家门时我已经读中学了,如果那时候我还需要把屎把尿,现在估计在残疾人福利院等着护理员喂饭,不会在这里。”卢靖朝转过身,冲工人师傅们解释道。
众人转怒为喜,一阵哄笑声传来。
“我十八岁入伍,除去上课的时间,没和继母待过几年。”卢靖朝正色道,“而且你们口口声声是为肃朝讨回公道,他早已成年,为什么今天不随你们过来,不是说我私吞家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