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物。
“温医生!”
正打量着他的房间,门口忽然有人喊她。
温烟回头,是秦毕一个人过来了。
温烟探头朝外扫了眼。
“哦,他被李局叫走了。”秦毕熟门熟路地去开邵嘉凛的柜子:“我知道药箱在哪,麻烦您了。”
一个不小的药箱搁置在书桌上。
“我说我没事,他还专门请您来,”秦毕挠挠后脑勺:“真不好意思,这点小伤还麻烦您一趟。”
“没关系,”温烟笑笑,打开药箱:“我家离这不远。
药箱东西齐全,急救的都有。
“伤口在哪?”温烟掏出药棉问。
“这里。”秦毕伸开左手手掌,掌心侧面一个小泡。
那伤口确实比邵嘉凛的小不少。
可怎么都受了伤。
她捏着棉球边擦边和他聊:“你们今天的任务很危险吗?”
说到这儿,秦毕脸上的笑容忽地就凝住了。
“嗯,”他闷闷答了句,然后垂下眼睑:“都怪我不好,有个小女孩救的太晚了。要不是老大搭把手,这小姑娘估计当场就没了。”
听起来是一场混乱。
“那小姑娘呢?现在怎么样?”温烟皱眉。
“医院躺着呢,”秦毕自责地低下头。
“在我们医院?”温烟想了下问。
“没,就近送了120。”秦毕摇头。
“伤得很重吗?”
秦毕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立马红了眼眶,他别开头:“抱她出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全是血温医生。”
“全是血。”他的声音带了哭腔:“我都看不清她的五官了。”
“……”温烟难过地低下头。
这样的烧伤,很容易合并感染,死亡率极高。
就算是治疗,过程也十分痛苦。
两人都一阵沉默。
风吹动书桌上的绿植。
温烟见多了离别,却依然做不到坦然面对。
“是不是没治了啊温医生?她还那么小,我没救得了她,她那么小……”
安静的房间,传来秦毕小声的抽泣声。
温烟轻轻呼了口气,毕竟她比这小孩大许多岁。
温烟用自己都没底气的话安慰:“现在医学进步许多,你不要太担心。说不定会有办法的。”
秦毕垂头咬唇自责:“都怪我。”
“没有,你已经很勇敢了。她不会怪你的,我知道,”温烟开导他。
“真的吗?”秦毕抬眼。
“真的,”温烟点头,顺手把擦完的药棉扔到垃圾桶里:“我听李格讲过不少你的事,你是我们的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