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真的没去。”
温烟只听说他和母亲的关系不太好。
所以,他没去,但是后来后悔了吗?
“是后来觉得需要去吗?”温烟看着他睫毛贴近脸颊的目光问。
邵嘉凛深呼口气,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又是正常的玩笑模样。
“不是在说你的事,好点没?”
“嗯,”温烟点头。
他的方式虽然是一剂猛药,但真的好使。
“那能帮我个忙吗?”
脱去装备,恢复自由的温烟伸了个懒腰,觉得天高海阔,这法子真的不错。
她点头:“你说。”
邵嘉凛低头扫了眼手上的伤抬眸对温烟说:“秦毕好像也受伤了,他说不严重懒得去医院。我不太放心,你帮忙给看看?”
是她分内的事。
温烟点头:“可以啊。”
忽而,她又想起什么,和他商量:“刚的票钱,我没现金,回头……回头我哥打给你?”
邵嘉凛抽了下唇角,防他和防贼一样:“……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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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离市区不远,很快就到了邵嘉凛的单位。
这是温烟第一次来。
和她想象里一样,入门有人把着,尽管消防早就退出武警现役。
邵嘉凛亮了通行证进了大院。
车子刚停稳,邵嘉凛边解安全带边说:“你要么去我宿舍等?我把他叫过来。我房间那有药箱。”
“也行。”温烟点头。
她跟在邵嘉凛后面下了车。
新建的大楼,很气派。
一路上不少人跟邵嘉凛打招呼,也不住地朝温烟行注目礼。
温烟低着头,小心地跟在一边。
可还是有好事的几个在他俩面前立正,恭恭敬敬地弯个腰:“嫂子好。”
温烟立马闹了个红脸。
“滚。”邵嘉凛作势把人踹开,但也不反驳。
只是压低声音跟温烟说:“他们就爱瞎胡闹。”
“快到了吧?”温烟小声问他。
“嗯,马上。”他慢悠悠地带着她走,也不急。
绕了几个弯,温烟路还没认清,被人带去了二楼。
他掏了钥匙,把门推开,随手外套挂在衣架上:“你等我下,我叫秦毕过来。”
傍晚还不算太黑,房间的灯依旧被打开。
推门进去,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一种淡淡的薄荷味。
她曾经也偷偷用过他的沐浴露,可怎么也不是那个味。
温烟看到叠得整齐的被褥,以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书桌上摆着绿色的盆栽,再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