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正好有她在一旁做陪衬,也衬的她更好。
两人各怀鬼胎,等在酒楼下。
方才路过马厩,看到了陆筵的马车,她们就猜测,贵人还未离开,她们只要等着就行。
可这一等,没等到陆筵,反倒等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梁素素甩着帕子,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女子,嘲讽道:“哟,这不是王三少夫人吗?今儿怎么出门了?”
来人便是王家三少夫人,陈氏。
梁素素顿了顿,换了个更加轻蔑的语气,说道:“怎么,少夫人今儿觉得王家大宅子住的腻了,想要这酒楼里住一住?可我这瞧您,也不像是能够付得起房费的样子呀!”
说着,她用眼神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陈氏,见她一身藕色锦裙,除了一根银蝶恋花步摇,全身上下素雅得很。
陈氏唇角紧紧抿着,她与梁素素,向来不对付。
王家当年是陵州大族,风光无限,后来王家被抄家,削夺爵位,瞬间败落下来,可底蕴和素养依旧在。
梁素素的父亲,陵州知府是贫苦出身,一路寒窗苦读,才熬到了如今地位。是以梁素素家教礼仪都比不上出身名门的陈氏,自然心生嫉妒,时常对陈氏,以及其他王家众人出言嘲讽。
似乎这样,就能体现出她的高贵。
王家女眷后来厌烦了这样的事情,也渐渐变得不爱出门。
这会子,梁素素也是隔了许久才得以见到陈氏。
多年旧怨,多日没有宣泄,梁素素如今心情极度不爽,说话也更显刻薄。
陈氏不欲搭理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拾级而上,打算进入酒楼。
梁素素伸出手,拦住了她,“慢着,你若是住不起酒楼,还是别进去了,以免自取其辱。”
陈氏被挡住了道路,皱了皱眉,她顾及腹中孩子,只好出声说道:“我不是来住酒楼的烦请你让一让。”
梁素素不信,“不住酒楼你来干什么?”
陈氏道:“这与你无关了吧?”
梁素素哼了一声,“你不说我还就不让你进了。”
王家家仆正好将马车仔细地拴在了树上,走过来就听到梁素素的话,他想到沈沅嘉方才叮嘱他的话,连忙上前,挡在了她们二人之间。
家仆连忙拱手道:“烦请梁姑娘让一让吧,我家夫人怀有身孕,这里人多,不宜在这里久待。”
梁素素皱眉,一脚踹了过去,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狗奴才,主子说话,容得到你插嘴!王家果然是落魄了,连一个小小地奴才都教不好。”
家仆被踹了一脚,身形不稳,往后倒去,但是想到身后的陈氏,硬生生的使了力,往一旁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