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安收获意外之喜,惊喜道:“原来素光兄是这么看我的!”
严素光:“所以你说这些是为了让我表扬你?”
文靖安:“哈哈,素光兄你知道我怎么看你吗?”
严素光眼神动了动,嘴上却道:“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看。”
这是典型的明明很想知道又假装不想知道。
文靖安收敛笑意,在脑海里组织了言语,说道:“这么说吧素光兄,在这两年我见到的年轻才俊里边,论能力和才干,你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宁宴向来不服人,但他肯定得服你。”
严素光:“……”
文靖安:“当然了,能力和才干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人品和性情,别的我不敢说,素光兄你的人品比多少庙堂高官、王侯公子高了去了,在延陵府治疫病的时候,在淮河边用自己的积蓄给那些民夫发工钱的时候,于公于私,谁有你这份高洁?性情不说了,表面冷冰冰,心里亮晶晶,对人对事比谁都热心!”
严素光假笑着脸问:“是吗?”
文靖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是吗?”
严素光笑意一收,晴转多云,吹来冷空气,严素光再用冷眼给了一抹冷光,文靖安顿时冻僵,再看时,严素光已经走远了。
“把你的心思放西海人身上。”
前方的暗处传来严素光的声音,文靖安无奈笑了下,迈步跟了上去。
第二日,按照原先的约定,谈判地点换成了府衙的礼堂,且往后不会再更改,这当然不仅仅是谈判地点上的变更,也意味着谈判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天,前边的表面功夫早就做完了,该声明的声明,该摸底也摸底,接下来就到了相继确定对等条约的阶段。
一大早文靖安就让翎玉和剑七把范先生先请到行馆,然后他们几位“领导”先开了个碰头会,主要就说是文靖安和严素光昨晚的主意,西海人急他们不急,先把西海人晾一晾,自己这边不提诉求只放诱饵,让西海人自己争一争,他们这边见机行事,喘口气之后再说。
范先生和中书郎中知道是文靖安等年轻官员体谅他们,况且文靖安和严素光的观察他们也看在眼里,对两人提出的看法深表赞同,他们已经看到西海人之间存在裂隙,那么他们今天就是观察为主谈判为辅,先放出利益分配,让西海人自己吵自己的。
对方当然也不是酒囊饭袋,那个哈利大使很快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他这个外交联合大使就是为了联合八国和其他小国一致对抗大盛的,他在这方面有着极其敏锐的直觉,一经发现文靖安这边用“分化”的手段,他马上叫停了谈判,对八国使者进行劝说,但无论他怎么劝说,有一个基本事实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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