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对着身后的小黄门使了个眼色,那小黄门将东西送到了宛夫人的面前。“宛夫人,请吧!”
众目睽睽之下,宛夫人端起毒酒,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便一饮而尽。
腹中绞痛传来,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秦湛,本夫人输了,可秦盱到底是大王的儿子,你的王弟,希望将来你能放他一条生路,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害人之事。”
秦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是否认可这话。
宛夫人脸上已经痛得变形,缓缓倒地,心中很是不甘,她只想护着自己的儿子罢了,“秦湛,别以为你的目的我不知道,你如果不是有大王的谕令,你以为我真会输?”
秦湛蹲下身子,轻轻抹去她嘴角鲜血,然后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王子盱果然是父王生前最宠爱的王子。宛夫人其实错了,大王的这份谕令上,其实要写的人的名字正是秦盱啊!你可知道,哪怕我用心孝顺父王,可父王自始至终眼里只有你的盱儿。”
宛夫人睁大眼睛,伸手想要抓秦湛,然而秦湛却机警的躲开了,她也只能徒劳无功在空中抓挠了几下,最终死不瞑目。
宛夫人什么都算计到了,可唯独算漏了秦湛这个从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王子。因为秦湛,她的所作所为都成了笑话。
秦湛说得没错,三日前,秦王自知大限将至,决定写下传位谕令。如今秦王宫中之人早被秦湛买通了,秦湛得到消息,便赶了过来。
秦王大病一场早就没有了力气,写到一半之际已经是强弩之末。可他不甘心,他要将王位传给王子盱,有了谕令,朝中大臣自然会遵从。
然而,就在这时,他枯瘦乏力的手被人给握住了,是王子湛。
秦湛手心温热,手刚劲有力,他引导着秦王,生生将王子盱的名字改成了王子湛。秦王万万没有想到在他面前乖顺无比怯懦无能的秦湛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大……大胆……你……!给我拿下这个逆子!”
他嘴唇蠕动着吩咐宫人,将王子湛捉拿起来。然而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他的命令视而不见。直到眼睁睁看着秦湛取出他枕边的印玺,在那份谕令上盖了下去。秦王气的浑身发抖,一口热血上来,再也撑不住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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