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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告诉我吧。”祁沉笙却并未就此停止,他垂眸看着汪峦,将他那分分毫毫的反应,都收入目中。

“告诉我。”

汪峦的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不顾一切地咬住祁沉笙的肩膀,想要寻求片刻的解脱,可祁沉笙却没有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温柔而霸道地收拢着手指,一点点“折磨”,却又在某刻戛然而止--

“我说……沉笙,我说……”汪峦再也无可抑制地哭叫出声,祁沉笙却骤然深吻住他的唇,将一切碎语都埋没在铭心的绸缪中,赐予他至死无忘的终释。

“九哥,真乖。”须臾过后,一切终归于平静,汪峦沉沉地靠在祁沉笙怀中,若绽桃花的眼角,还坠着二三将落的泪水。

他伸出无力的手,引着祁沉笙牢牢环住自己的后背,彻底沦陷在对方的气息中,而后才说道:“我是……从小被汪明生养大的,咳咳,这些你后来也应查到了。”

“但我并非是孤儿,十岁前我也是与爹娘生活在一起的,便是后来被汪明生带走,一年中也能回去看他们几次。”

汪峦完全不愿回想五年前的事,他重重地咳嗽起来,蜷缩在祁沉笙怀中,直到感觉到对方更紧地抱着自己,才缓过口气来,继续说道:“当年我原以为,他只是图财,便打算尽力拖延下去,想着实在不行便全与你说了,又能怎样呢,可他,可他逼我对你……”

祁沉笙安抚地,不断亲吻着汪峦的额头,为他擦拭着落下的眼泪。

汪峦拼命摇着头,好像这样就能从那场噩梦中解脱:“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那日,你去铺子里后,他却突然让人给我送来只小木盒。”

“里面,咳咳咳,是只带着金戒指的指头……”

汪峦当即险些晕厥过去,他当然认得,那枚金戒指是他上次探亲时,亲手为自己母亲带上的。

“他说,母亲与情郎,我到底只能选一个,天底下再不会有什么好事,是靠痴心妄想便能两全的。”

三天,汪峦死撑了三天没有给汪明生答复,汪明生便给他送了三根血淋淋的手指。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汪峦深深地埋在祁沉笙的怀里,仿若将五年前的痛苦与无助,尽然哭出:“沉笙,撑不下去了……是我的错,是我背叛你的……”

“没有,”祁沉笙死死地抱着汪峦,心口仿若被把刀子,一刻不停地绞刮,早已痛过了当日眼上伤痕的千倍万倍:“九哥你没有错,错的是汪明生,是我!”

“是我没有察觉你的异样,是我年少气盛没有在外警惕,是我把你抛在了那里,让你自己去面对那个畜生!”

汪峦因剧哭至悲,几乎要窒息过去,眼前阵阵模糊起来,可他还是摇着头。

这些又与祁沉笙有什么关系呢,他一直不愿与祁沉笙说出当年之事,就是因为他心中明白,无论自己是出于什么缘由,背叛了就是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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