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当初,段南风感觉自己舌尖仿佛有一股鱼味,叫不吃鱼的他眉头一皱,抬眸一瞧,正好对上刚进门的齐昭那双琥珀色眸子。
齐昭与那年的段南风一般没用早膳,且刚在冷天里泼了冷水又烙上梅花、刺了字的人想来身子不会比那时的段南风好多少。
当然,虽是这样说,但无论当年还是现在,齐昭的身体都比段南风要硬朗许多。
段南风也知道对方不至于跪得头昏眼花,但还是任由对方跪在地上维持着请安的姿势,仿佛没有瞧见这个人,只主动去与季霜说着话。
季霜瞥齐昭一眼,想着从前齐晋向自己讲过的那一幕,忽然有些明白段南风今日用意,更是没有提起齐昭还在地上跪着一事。
齐晋这人好面子,觉得自己有脸的事情更要跟身边人大肆吹嘘一番,所以那件事季霜也是听说过的。
但就是因为听说过,他才更摸不清段南风将那一幕颠倒了唱一出戏究竟意欲何为,他也摸不清自己需要在戏中如何做才能帮到对方。
好在如今的段南风已经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他学着当初齐晋的模样轻佻地勾起齐昭的下巴,垂眸俯视着他,心中却想这般俯视人真的会有快感吗。
“齐昭,是不是很熟悉?当初你也是那么对我的。”段南风不会那些羞辱人的事,也不会什么纨绔的轻佻,他只能模仿着见过的那些纨绔欺负欺负齐昭,随后又抓着齐昭的头发逼对方吃不爱吃的东西。
齐昭愣了一愣,很想笑段南风在这方面的笨拙,但瞧着段南风是真的还恨着他,也不敢笑出声来叫对方生气。
段南风皱了皱眉,想着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正一点点将那时候的情况还原到这个时候来。
一旁坐着的季霜瞧着他突然陷入茫然,轻笑一声站起身朝段南风走去,说:“我很不喜欢他,他伤害你,我巴不得他去死。但是弟弟,有没有可能那个时候他是想保护你才说那些话的呢?”
段南风回过头去与季霜对视,想起那个时候的情形,想起后来自己被抱在齐昭腿上,对方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他咀嚼着那时候齐昭说的所有话,想着齐晋的那些反应与最后没有带走自己的结果,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齐昭,望进对方那双琥珀色眸子。
也许这件事是当初的他看不清其中弯弯绕绕,后来的他能看清了,可又执着于报复齐昭。
若非他执着于将从前受过的一切还在齐昭身上,若今日没有这一出戏,他也不会去细想那时候发生的事究竟有没有另一层意思。
但有没有另一层意思,是不是在保护自己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最多让段南风在这件事上不去找齐昭的麻烦,至于其他的,该恨还是得恨。
可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齐昭却说话了。
“你若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往我身上烙任何的纹样,更可以把我当成个玩意儿去玩弄,不把我当个人看。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只求……只求你能够稍微的不恨我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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