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砚山先生说坐久了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留下段南风二人在屋内,才勉强打破原来的僵局。
可段南风根本不想跟杜泉有什么接触, 他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因着他们读书时候茯苓是不在里边的,甚至不会在他们这件屋子周围,所以段南风被杜泉拽住的时候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孕夫身子又重行动不便,根本没能避开便被杜泉拽了回去。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但这件事很重要, 我不得不到这儿来告诉你。”杜泉深吸一口气,看着不断挣扎的段南风,狠狠心将人往怀里按, 不肯叫人挣脱自己的怀抱逃开这里。
这个被困在怀里的动作狠狠刺激了段南风,他一瞬间瞳孔放大,整个人仿佛受到什么很大刺激一般剧烈挣扎起来。
“你别激动,段南风,段南风,你别动!”杜泉连忙按住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人往榻上按,又手脚并用将人困在了榻上。
段南风感受着这个姿势带来的压迫感,只感觉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全身仿佛长满了刺,正朝着外界一切人事物张牙舞爪以保护自己。
他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杜泉,也观察着周围哪里还有空隙可以躲过去。
拉开与杜泉的距离,是目前唯一可以让他感到安心的事情,他不想要被人这般困住,他对这件事情的恐惧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你想说什么?”段南风找到一个空隙躲过去,依旧警惕地看着杜泉,满眼写着你敢过来我就与你同归于尽的威胁。
“齐晋瞧着不行了想鱼死网破杀了齐昭,他一死,你便是不死也要受齐晋羞辱折磨。”杜泉说到后面抬眸看了看段南风的神色,生怕这话又叫对方生气了。
好在段南风如今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语,况且杜泉也没说错,若齐昭死了,那齐晋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记得齐晋说过怀孕之人还要好玩一些的恶心话,想来若没了齐昭挡在前边,这话便不会只是一句玩笑。
段南风并没有因为这话自己不爱听而让杜泉滚,只是抬眸审视地看着杜泉,问:“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你将此事告诉我是想做什么?”
杜泉咽了咽唾沫,稍稍退开一些,却没有完全离开榻上,只停在边缘的位置说:“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来是想带你走就是了。”
带他走?
段南风瞧着杜泉的模样冷笑一声,心说齐晋不是人,那杜泉就是人了吗。
齐晋是个不聪明的恶心东西,杜泉是个聪明的恶心东西。
二人之间的区别除却聪不聪明,还有一点就是齐晋会直接恶心你,杜泉怕是还会绕些弯子哄一哄你。
若是从前的段南风,跟着杜泉走了怕是要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我不会走的。”段南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别过头去说了这话,希望杜泉知难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