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善说到此处,停了下来,显然是在吊沈飞云的胃口。
沈飞云很给面子,好奇道:何事?
他说
我与沈飞云缘分已尽,前尘旧梦不必再提。我当初做了十分对不住他的事,也十分对不住苏师弟只求沈飞云从今往后,能后及时悔改,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飞云闻言,觉得很是可笑,这话绝无可能从祁郁文口中说出。
却不知简亦善说这样的话,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苏浪授意。
就是如此。简亦善说完,整个人明显轻松太多,我也是听了这一段话,觉得大有深意,因此刨根问底,才从祁郁文那里得知,你们两个竟然拜堂成亲两个大男人,这真是
沈飞云冷笑一声,淡淡道:真是如何?
简亦善转进如风:那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太有新意了,叫人忍不住拍案叫绝。说书先生听了去,都要妙语连说,夸上你们三天三夜,不带停歇。
够了够了。沈飞云扶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是一点没变,说话颠三倒四。
夸夸你罢了,真心话。简亦善道。
沈飞云问了半天,发现老友的确在两年内变得圆滑起来,或许是在官场打磨之故,俏皮话说了一大堆,有用的没几句。
问到后来,恍惚间,沈飞云觉得不是在套话,而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几壶酒喝完,我好像还很清醒。简亦善从楼下去了几坛醇酿烈酒,走了进来,如果真要一醉解千愁,恐怕还得喝这些。
沈飞云也只微微上头,实际还很清醒,行动间干净利落,丝毫拖泥带水。
他伸手接过酒坛,拍开酒盖,等闻到烈酒香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很久没有碰过这样烈的酒了。
除了在求见苏浪而不得的那三个月里。
醉生梦死这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那暗无天日的三个月。
等喝到有些醉意,沈飞云抬头望去,只见简亦善恰好起身,款步走到烧香料的架台边,往金猊里倒不知名的香料。
很快,柔和而绵长的冷香,盖过之前轻糜而艳丽的暖香。
这是什么?沈飞云慢了半拍,等香味飘到他鼻尖,才反应过来。
简亦善走了回到,缓缓坐下,将沈飞云的酒碗斟满,平静道:能够安神的三清沉香木,助你好眠。
很快,沈飞云被灌得晕晕乎乎。他本想借机灌醉简亦善,可推杯换盏间,自己先醉了个糊涂。
或许他也渴望醉得不省人事,好忘却这俗世的纷纷扰扰,好忘却自己曾与苏浪肌肤相亲,被翻红浪,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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