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问:“这么一大清早,你怎么突然跑过来?”
宋羽河已经清醒了,抱着宋晏递给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光脑,说:“我昨天晚上设置了一个程序,如果她的心率超过一百,就会触发提醒功能。”
宋晏一怔,有些赞赏地看着他。
宋羽河正喝着,看到一旁还有个杯子,疑惑地说:“这是谁的?有客人吗?”
宋晏笑着说:“薄峤的。”
宋羽河忙问:“先生去哪里了?病好了吗?”
“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宋晏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亢奋起来的宋羽河,感觉到了一丝丝异常,“他公司有急事就先走了。”
宋羽河顿时蔫了:“这么早就走啊?”
宋晏更加匪夷所思了。
宋羽河对自己亲爹都没有这么浓烈的情感波动,宋晏研究太多年心理学,虽然知道宋羽河是因为对时间并不敏感,回家时也没有分离多年的亢奋激动,但现在还是微微一酸。
“小止啊。”宋晏淡淡地问他,“离开家这么多年,你就没什么想和爸爸说的吗?”
宋羽河已经不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孩子了,疑惑地看着宋晏:“没有,平时您也很少在家找我聊天啊,一回来就是和哥哥说公司的事,巴拉巴拉的。”
宋晏:“……”
宋晏终于隐约明白为什么宋关行这么抗拒薄峤了。
不过宋羽河很快就转了话锋,说:“不过我现在还是很想和您聊聊天的。”
宋晏心尖微暖,温柔和气地说:“小止想聊什么啊?”
宋羽河挨着宋晏坐,拽着他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先生临走的时候有提到我吗?他有说会不会送我雪花吗?他吃早饭了吗,咖啡是什么牌子的呀,我也想学着泡给他喝。”
宋晏:“……”
宋晏微笑:“乖孩子,回去睡回笼觉吧。”
宋羽河:“?”
宋羽河只好晕晕乎乎地被宋晏赶回房间睡觉。
这么会功夫,懒猪宋关行又睡了过去,察觉到宋羽河躺回床上,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梦呓似的说:“干什么去了?”
宋羽河知道他没醒,也没回答。
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咖啡味,在温暖的床上躺着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只好拿起光脑,缩在被子里给薄峤发消息。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先生,你病好了吗?】
他不太懂静音在哪里设置的,消息“咻”地发过去,将宋关行吵得“唔?”了一声。
宋羽河吓了一跳,连忙背过身去。
薄峤大概在忙,好一会才发来消息,宋羽河本来以为又会像之前一样是个“嗯”,但没想到薄峤发来一条语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