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大概在公司,周围隐约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向他汇报工作,唯一清晰的是薄峤病得有些哑的声音从中传来。
“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宋羽河听得心都软了,又听了一遍,还听一遍,再来一遍。
一句话被宋羽河颠来倒去地听,终于将宋关行给吵醒了。
更要命的是,宋关行半梦半醒之间依然梦到薄猹在抢他的白玉翡翠琉璃大白菜,现在又被猹的声音吵醒,脑子一时不清楚,直接没好气地骂道:“薄峤那个狗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宋羽河:“???”
宋羽河匪夷所思地转身看他,像是见到了奇珍异兽似的。
宋关行骂完这句话后,也终于迷迷瞪瞪地清醒,他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就见昨天还乖乖巧巧像是小奶猫的宋羽河正坐在被褥间瞪他。
宋关行莫名其妙地说:“怎么啦?躺下啊,别被冻着。”
房间里温暖如春,根本不可能被冻着,宋羽河不愿意躺,依然瞪着他。
他不知道怎么发脾气,只能用眼睛来表达自己在生气。
——这副模样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宋关行彻底清醒,见他这副熟悉的做派,没忍住笑了出来,他靠在枕头上,吊儿郎当地说:“我哪里惹你了?”
宋羽河就等着他问这句话,立刻说出他的“罪恶”。
“你说先生不好。”
宋关行哼了一声:“他本来就不好。”
宋羽河追问:“他哪里不好了?”
宋关行又哼,但实际上心里也有些发虚。
毕竟薄峤那种冷淡性子的人,除了不爱搭理人一点,家世修养极好,很少有让人讨厌的地方。
但就是因为薄峤那副高岭之花的清冷性子太过让宋关行有恶趣味,总是喜欢看他被气得憋屈却不知道怎么反驳的样子。
久而久之,薄峤和他关系越来越恶劣,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人。
而且向玖常年服的一味药属于定制药物,只有蒲寸有特殊专利来制作,就算宋关行这么欠揍,薄峤也没在这种地方故意给人使绊子。
宋关行想到这里,更加心虚了。
宋羽河还在催他:“你说。”
宋关行难得良心发作,哼哼唧唧地说:“好吧好吧,他是个好人。”
只要未来薄峤不勾搭宋羽河,宋关行就能和他和解,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虽然薄峤根本不愿意。
宋羽河哼唧着说:“这才对啊。”
他又喜滋滋地将那条语音消息来来回回地播放,脸上全是喜悦之色。
宋关行更酸了,幽幽地说:“他公司那个靶向药的研究出的问题还挺大,昨天虽然空闲一天,今天应该又开始忙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