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乔芝仿佛沉入了水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浑身一片混沌且呼吸困难, 裴承赫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离去的时候还又吮了一下。
乔芝无力地瞪着他, 眼中又没有半分怒意,瞧着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裴承赫安抚地在她左右脸各亲了一下,附在乔芝耳边轻声说道:“等你停了药,我们再圆房。”
他突然提及此事,令乔芝陡然就热起来,双颊随即染上招人稀罕的绯粉,比擦了胭脂还美。
她想到让他肆无忌惮欺负了许久, 害的她患得患失的, 就想抱一抱仇, 遂伸出双臂揽着裴承赫的脖子, “世子,我腿酸, 还仿佛没有力气一般,你给我揉揉吧。”
刚刚欺负了人家, 现在裴承赫能把人当祖宗一般供着哄着。正好乔芝这样挂着他的脖子方便他抱,裴承赫顺手就横揽着乔芝的背和腿,将她打横抱起朝卧房走去。
乔芝挂在裴承赫怀里,看他衣襟都被自己给揪得又皱又乱, 才意识到方才她是有多慌乱又动情。将身体承受不住的感觉都发泄在了揪他衣襟上。
到了床边, 乔芝被裴承赫轻轻放在正中央,又给她翻了身,让她面朝床背朝天, 给她脱去鞋袜后就坐在她身侧揉起了腿。
之前她来月事时腿酸,裴承赫也给她揉过腿,不过那时他隔着衣裳,动作又干净利落。
而此时,裴承赫掀开了乔芝的裙子和里裤,贴着肌肤揉按,虽然揉腿的感觉确实好了些,但是他带了茧子的手每每从她腿上捏过,都像捏在了她心上似的。
裴承赫虽然是出力的那个,但乐在其中,按着按着又思绪纷飞,不知今夕是何年。
待乔芝叫了停,又翻正了身,裴承赫还有些意犹未尽。
二人一个躺着,一个坐在床上,静静对视了会儿,裴承赫忽然探身放下了床幔,撑着手全身盖在乔芝身上看着她。
因为裴承赫说等她喝完药再说圆房的事,那都是再有一个月后了,所以乔芝一点都不怕他,还抬手拉开了裴承赫的襟带,扯着带子将裴承赫一点一点扯到自己面前,又环着他的脖子按着头与她亲昵。
裴承赫并非圣贤,让乔芝这样主动一回,脑中的弦轰然就断了。
最后两人犹如搁浅的鱼,乔芝才想起就算不圆房也有很多事可以做。
若说从前她还是一片隐秘的山林,现在就是被裴承赫公然踏进林中,看尽风景、踏遍山河、摘了花吃了果、饮朝露淋暮雨,翩然而至、尽兴而归。
乔芝羞愤不堪,蜷着身子缩在角落,任由裴承赫哄了半天也不理他。
“芝芝,别生气了,不然你也摸我吧。”裴承赫温声哄着,拉了乔芝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乔芝反着手戳了戳他并不柔软的腹部,还摸到了一层薄薄的汗。
方才床帐内除了苏合香与米兰香,再有的就是裴承赫身上的味道。
闻起来像是煮大米后盛出的米汤,温温柔柔的清香,还带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甜。
乔芝辨认出来后,就问他:“世子,你知道你的汗闻起来像什么吗?”
裴承赫举起手臂闻了闻自己,“是不是有些臭?熏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