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柳暗花明,终于有了个能让他惦记着的谢姑娘,忠叔沉寂了许久的热情,忽然又前所未有的泛滥起来。
想到那天晚上公子的话,忠叔忙拉着竹石往旁边的拱门那里走了走,低声道:“你可知公子与谢姑娘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竹石摇头。
忠叔敲了一下他:“说你呆,你是真呆,公子的终身大事,你都不上点心。”
竹石也不说话,就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任忠叔怎么问,他都说不知道。
最后忠叔真的相信了,忽然想起来什么,灵光一现:“我先前瞅着你与谢姑娘身边那个丫头走在一处,想必你们两人关系不错,就没听到她说什么?”
竹石是个闷葫芦性子,被问急了,就诚恳的提出建议:“您要是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问公子知道得更清楚些。”
“我要是能直接问公子,还用得着跟你在这儿废话。”忠叔没好气道。真想敲开这个小子的脑袋看看,里头是不是榆木做的。
但是眼下确实有件事需要请示一下,正巧谢姑娘也在。
画竹堂里,忠叔看着笑盈盈的谢姑娘站在自家清俊的公子的身边,真是说不出来的登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两人之间的眼神与刚来侯府那时候的不太一样。
多了点说不出来的味道。忠叔想形容得更贴切些,奈何凭他单身几十年的资历也不能够,非要具体一点的话,有些像前侯爷与夫人之间相处的那种感觉。
昨夜谢如琢的那滴眼泪彻底让贺清思破了防,无时无刻只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可惜某些人刚刚适应自己的情窦初开,还得别扭上一会儿,原本被他攥在手里的手指,因着忠叔的出现如同一尾鱼一样溜走了。
贺清思清咳一声,示意忠叔先说正事儿。
府里人事简单,忠叔将这阵子府里的事情汇报了一番,三两句话就说完了,末了才提议道:“眼下府里并无一等丫鬟,公子看看是否要再添置些,也好伺候谢姑娘的饮食起居。虽说竹石是您的贴身小厮,内院的事情总归还是女子更方便些。”
忠叔对谢如琢是有些愧意的,出了浦绿的事情,他一是觉得自己识人眼光不明,二是觉得谢姑娘头一次来遇上了这等子糟心事儿,实在是他办事不力,因此存了心思想要好好补救一番。
贺清思自己是不用丫鬟的,他将视线转向谢如琢,问道:“阿琢,你觉得呢?”
忠叔一愣,谢姑娘毕竟是客,哪能这样直白的问呢,这叫人家如何回答,自家公子还是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