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一愣。
海贝也是不可思议:“姑娘,我算盘我拨了两年了都还好好的呢,您这是怎么了?”
谢如琢揉了揉额角:“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心慌,手抖了。”
海贝忙道:“店里有采风和望星在,我先送您回去歇息吧。”
谢如琢看着外头还未完全暗下来的天色,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吧,顺道去朱掌柜家看看。”
朱掌柜的店又开了起来,他实心眼的认为是谢如琢的功劳,非留她在店里用了饭,盛情难却,等她回家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这条路她走过很多次的,今日却总感觉不太对劲儿,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她,但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前面再拐个弯就能看到葫芦巷了,谢如琢加快了脚步。
可到底是慢了一步,她一只脚刚踏过墙角,便被人捂住了嘴,紧紧勒住了脖子。
第48章 望星,你与贺清思是什么……
谢如琢明白过来自己被人劫持的时候, 反而松了一口气,连续几天的惴惴不安,当真是预示着有事情发生。
她被人从后头勒住脖子、双手反剪, 脸和嘴巴都捂得紧骒的,倒行着走了一会儿, 才停了下来。
这人不问她来历姓名, 也不与她多费口舌, 目标清晰又明确,显然就是冲着她来的。
生意场上难免会存在竞争,但是她为人一向磊落有分寸, 同行即使眼红“有匪君子”的生意,也不过是暗地里较劲儿,说几句酸话罢了。
到底谁与她有这么大的仇怨,谢如琢脑海里闪过最近得罪的几个人,却又觉得不至于。
这么一会功夫,她已经被人重重的按在椅子上。
脸上的布条被扯开,谢如琢连眨了几下眼睛,视线才渐渐清晰。
这里是哪户人家的后院,对面的墙边还放着柴火, 柴火堆旁边有一口高高的天井,井四周站着几个拿着火把的家丁。
家丁的衣裳款式有点眼熟。谢如琢有种不好的预感, 猛一扭头,果不其然, 正屋外头的实木椅上坐着陈松。
他全无当日的风发意气, 脸上呈现出一股灰败之色,细小的眼睛里也是阴沉沉的。
谢如琢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去挣脱身后的桎梏, 却被人使了劲儿按压的动弹不得,心头火起,不由冷冷道:“有话好好说,陈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松身旁的伙计道:“谢掌柜,什么意思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我们掌柜对你家酒楼多有照应,你却恩将仇报,背地里让永州其他掌柜上门把我们陈记逼上绝路,好一幅歹毒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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