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咱们在这里吃力不讨好,倒不如想个法子让他们自去官府告官,到时候知府大人不管也得管,但他不论怎么管,也不能损害咱们的利益不是,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陈松一听,正是这个理,赶忙让伙计下去安排。
然而官居一州知府的人,又岂能不看不出陈松这点儿把戏。
众人去官府一闹,第二日这件事情就有说法了:官老爷主持公道,狠狠的罚了陈记,并勒令其不得扰乱城内秩序,粮价不得超过七百文。”
城里的掌柜们高兴了,知府大人明察秋毫,得以让他们继续维持生计。
陈松接到旨意后,却一下子吐了一口血。
永州知府,书房内。
心腹小心问梁冬生:“大人,您让陈掌柜降价,那咱们收陈掌柜的孝敬银子是否也要相应的降一些?”
书房后头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清正”,观其笔风,应是大家之作。
梁冬生正伏在书案上欣赏新购来的据说是前世留下的古董名画,闻言淡淡道:“不降。凭他那点小九九也敢算计本官,一个月五千两的孝敬,一文也不能少。”
心腹小心的退下。
知府后门,他同陈松道:“陈掌柜,我已经向大人求过情了,只怪您这次非要把大人扯进来,实在是太冲动了。”
陈松双腿一软,给他跪了下来,那双小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精光:“千文一石,我才勉强能凑出五千两银子,如今七百文一石,我是不吃不喝也凑不出来这么些啊,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看在我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份儿上,饶我一条贱命啊。”
后者叹息一声:“大人很生气,陈掌柜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陈松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陈记,伙计见状,忙道:“老爷,我都查清了,那些个掌柜们在来咱们这儿之前,去了一趟‘有匪君子’,定然是她撺掇的,若不是她,咱们也不会走到这地步。”
陈松却摇摇头:“应该不是她,她与我陈记向来都井水不犯不河水。”
伙计急得差点拍巴掌:“我的老爷哎,您忘记她那天怎么说您的?她说您发战乱财!照谢掌柜那个眼里柔不得沙子的性子,她会让咱们好过?”
“还有一件事儿我没同您讲。那天她来咱们店里的时候,她身边那个叫宋望星的,看见了咱们偷偷送人进城。”
“什么!”陈松一巴掌挥了过去:“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
完了完了,这下所有的把柄都被那丫头知道了,陈松惊出了一身冷汗,短短时间里,他忽然动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既然你执意要与我作对,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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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
海贝正在教谢如琢打算盘,其实她心算一流,只是为了找个事情分散心思。海贝教得认真,然而谢如琢却总是走神儿,她拨着拨着,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