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布根本没有绣花,白底儿,新的很,没有铜臭,一看这钱袋的主人就是不花铜板儿的有钱人。王翠兰,我本来对你临危不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十分佩服,没想到你还是太心急了些,这么快就上了钩。”江域惋惜的样子着实想让柳蕴娇上去锤她一拳。
说着,江域从身后拿出一个麻布钱袋,和沈曦的钱袋子一样都是鼓鼓的,沉甸甸的。
“那偷你钱袋的人已经被我抓住,送到衙门去了。这个钱袋,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江域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钱袋,把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阵碰撞后,地上平躺六枚铜板,其余的,都是在街边随手可捡的石子。
王翠兰的钱袋那么鼓,原来里头不是银子,而是石子!
这场面,可让周遭偷偷看戏的老百姓直叫精彩。
王翠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子几乎虚脱。
“既然穷,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带六个铜板去抓药?鬼才信你的话。那小偷看上了你的钱袋,也属实是倒霉啊。”
本以为鼓鼓的钱袋里藏了不少钱,没想到,全是一文不值的石头啊!
江域把钱袋丢到王翠兰面前,王翠兰这才死心,当即跪倒在地大哭着求官爷开恩饶命。
更为有趣的是,那络腮胡子也跪在地上,一个大老爷们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青天大老爷,我娘她,她不是故意要污蔑沈阿四的,我自小腿脚不太好,一到雨水多的天气就会痛,我娘也是鬼迷心窍,以为讹人一笔就能有钱治好我的腿病……”
沈曦瞪大了眼,这一男一女,竟是母子关系?!他们……方才明明不认识啊!
“别解释了,我看你和你娘都差不多,三观不正、满口谎言。既然你腿脚不便,就去牢里好好放松一下筋骨,说不准,就给你把腿脚病治好了呢?”柳蕴娇没好气道。这个男人的腿脚壮实的很,哪像有毛病的,人也不老实,满口谎话。倒是他一脸络腮胡子,不修边幅的模样,让人觉得他懒惰至极,坐牢尝试一下鞭子催劳力的滋味,指不定还能变勤快。
吴原脸红脖子粗,用力低喊,“到底你们是京兆尹还是本官是京兆尹?”
江域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走到柳蕴娇身前,形成天然的屏障,保护娇娇姑娘。
江域的随从很懂事地把板凳收走。
“吴大人这什么话?谁人不知道京兆尹是你啊!就算不认识你,也该认识你那位权倾朝野的爹,嘿嘿。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就带着这两位无罪之人走了,咱们仨喝喝茶,压压惊。”江域油嘴滑舌,一手捞了一个转身溜走。
沈曦如临梦中,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在江域随从们的护送下离开了人群拥挤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