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玉竹身份尊贵,但她也不是能受气的人,更何况,以她爹今时今日的地位,怕是皇上都要给她爹几分面子,她又如何会怕一个小小的公主。
如今算是仇人再见,分外眼红,加上因方才的事,她正有一肚子的火气,所以此刻心情更差。
两人对峙许久,眼中都是明晃晃的敌意。
“你来干什么?”最终还是凌安安先打破了沉默。
宋玉竹打量着凌安安,见她这般暴躁,猜想或许她是在裴钰那里受了气,能让凌安安这般大的气性,怕也只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了。
“你见到孟沅澄了?”
“你怎么知道?”
凌安安这话一出,宋玉竹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孟沅澄真的回来了。
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把她弄走,以为往后便能高枕无忧,没想到还是算错了。
孟沅澄不仅没死,活得好好的,还因此招来了凌安安。
她清楚,以孟沅澄的性子,知道她策划的这一切,自然会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如今她对裴钰已彻底死心,但是孟沅澄,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不能让她好过。
见凌安安如临大敌一般的姿态,宋玉竹轻笑一声。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早已输了不是吗?”
“可是,你好像也没赢。孟沅澄回来了,你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裴钰心里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你。”
凌安安脸色涨红,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裴钰为什么对你跟对别的女人不一样吗?”
“自然是因为喜欢我。”
宋玉竹忽然大笑起来。
“你真会自己骗自己。”
“见过了裴钰对孟沅澄的态度,你还能说服自己裴钰是喜欢过你的吗?”
凌安安大声道:“你闭嘴。”
“我不说就能改变事实了吗?裴钰为什么对你这么不同,你如今应该清楚了。”
见凌安安还在自欺欺人,宋玉竹无情地指出事实:“当然是因为你跟过去的孟沅澄很像,那股劲,骄横自我又任性,这种惹人讨厌的性子。”
“原本我也以为裴钰就是喜欢这样性子的人,我做不到为他改变成这般,你能走进他心里,我也无可奈何,但今日,我倒是看明白了,他在意的根本不是何种性子,真正重要的只是人。”
对裴钰来说,孟沅澄是何性子根本一点不重要,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她这个人,但凌安安,只是因为与过去的孟沅澄有那么几分相似才有了靠近他的机会。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见凌安安这般,宋玉竹还生出了几分快意。
原本以为裴钰是真对凌安安用心了,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暂时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