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茂语气不免着急,“小徽,你怎么不早点说!”
周徽不安地咬了下嘴唇,“我看爸爸身体不舒服,不想让你们担心。”
“小叔叔,妹妹这是体量关心你,不要和她生气。”
周德连忙打了圆场,“现在是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大茂体会到了女儿的孝心,这样他更着急,比自己遭遇莫名噩梦更紧张。
再也没有怀疑过云从的本事,又急切又恳切地问,“过大师,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偏偏牵连到我的女儿呢?”
朱瑄也宁愿是自己有出问题,但她没有做过噩梦,偏偏是女儿出现了不适。
“现在要怎么办?能不能先给小徽驱驱邪?是要准备点什么啊?要不要什么黑狗血之类的?”
“周徽被影响的程度尚轻,给她治标不用那样麻烦。”
过云从朝前两步,伸手虚抚过小姑娘的头发。似凌空一抓,而手掌忽有黑烟散去。
四人见状,瞠目结舌。
周徽忽然觉得身体一轻,也说不清具体感觉,就是挺舒服的,整个人轻松起来。
“今天夜里再看看,暂时不会再有噩梦。”
过云从对周大茂说,“但这不治本,仍需找到你们被怨气缠身的源头。具体讲一讲,清明之后练车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大茂不敢耽搁,一五一十把他记得的所有细节都讲了出来。
“那天,轿车被撞的保险杠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我开车这些年也都注意得很,没有发生过交通事故,到底是什么缠上了我?”
过云从抓住一条追问,“你说那是一辆二手车。原来的车主是谁?那辆桑塔纳出过问题吗?”
“呃……”
周大茂被问住了,“车看上去挺旧的,牌照是江南本省的。钱晨说是六千元买来的。”
如今,一辆新的普桑大约售价在十几万,拥有私家轿车的人很少。哪怕是折旧卖,六千也是骨折价。
过云从就事论事,“虽然捡漏的事偶有发生,但便宜没好货的俗语不是没道理的。根据你的描述,当夜没发现路面有问题,那么问题就是二手车本身。”
周大茂脑子转起来了,“那辆车出过事,难道和小孩子有关系?所以小徽才会被连累?”
“可能性不低。”
过云从需要当面看一看,“坐火车再换乘的速度太慢了。周师傅,你找个熟悉路的朋友帮帮忙,捎上我和你跑一趟。万事皆有因,尽快去瞧瞧那辆二手车。”
翌日,上午八点。
周大茂请车队里的朋友帮忙载一程,早早出发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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