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
周德很快接受现实,“小叔叔和小婶婶都盼着你来,期望能尽快结束每天晚上一次的冰窟噩梦。”
过云从跟着来到楼下,第一眼先看到了公共花圃边停的出租车。
如今开小轿车的人不多,公房小区没有专门停车位。绕小区走一圈,也没看到第二辆四个轮子的车。
她问邢杰超,“前段时间,你有没有搭过这辆车,感觉到有奇怪的地方?”
“啊?哦!是有的。”
邢杰超被点名,终于从震惊中回神。
“四月初,我坐过一次顺风车。当时觉得忽冷忽热的,和正常气温不一样,是出租车出事了吗?不对啊,我听周哥的意思,出事的不是钱晨买的二手车吗?”
“这辆出租,现在没发现有异常。”
过云从没说的是,不保证前段时间它没有异常。“上楼,看一看人的情况。”
周大茂家住在公房,房型说不上太好,符合这个时代公房住宅的特点。
两间朝南房间,单独卫浴与厨房,没有单独客厅。平时会客在较大的房间,房里放了一张床,上小学的女儿周徽睡的。另一间小房间是夫妻两人的卧室。
进门,认真观察一圈,没有发现物品沾染阴煞邪魅。
过云从最后看向周大茂女儿周徽,整个房间内只有小女孩和爸两人印堂发黑。两人发黑的程度不一样。如果分等级,周大茂是深黑,而周徽是灰雾笼罩。
“小姑娘,最近有哪里不舒服么?”
过云从柔声问周徽,“尽管说出来,你有没有做梦,梦到特别热的情况?”
“什么?”
朱瑄乍一听问女儿可能有不舒服是越发紧张。“徽徽不可能有事吧?我都没有听她说过啊!会不会是看错了?”
人难免有刻板印象。
比如对于风水师,总觉得年纪大的更加可靠,而忽视世上就是有天赋奇才。
周大茂和朱瑄没想到请来的大师很年轻,但一开始都忍住了惊讶与疑惑。当事关女儿,心态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不舒服的源头应该和清明在老家教人练车有关。小徽没有一起回老家,她怎么会有事呢?”
这会,邢杰超却是坚定相信过云从的判断了。
“撞邪这种事,和实体接触又不一样。周哥,我们还是先听听阿徽怎么说的。”
周徽下意识拉住妈妈的手,低声说:“这几天,我半夜里觉得有点热,但没关系的。是天热了,少盖一床被子就好了。”
最近气温在逐步上升,但还没有到要减少被子的程度。
朱瑄和周大茂后知后觉,女儿真的遇上了点不对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