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云从挤出时间赴约。除去最初获得的调查费3000元,还得到了后续款7000元,凑了一个整数刚好一万。
七天而已,手里的现金居然能一下子突破五位数。听起来很令人羡妒,说不定还要被说一句搞风水玄学无本万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湖骗子。
过云从拿得毫不心虚。羡慕?这钱是拿命搏的。假设技不如人,指不定就死在毒蛇攻击下了。接下来,就要解决一件重要的事——还债。
之前提过,过峰夫妻收了八位朋友的本金,共计五千元帮忙去投资。
其中出资最多的,是陪同原身一起去苏联收尸的楚爱军,他出了一千三。第二多就是阮卫生,是出资一千元。剩下的两千七,其余六个朋友分别出了四五百。
过峰与刑海保证一定会归还本金给出资的朋友,两人意外死亡而他们赚到的现金都在事故中被炸毁,这笔债由此事的担保人承担。
原身作为担保人背上了债,最后兜兜转转落到了过云从头上。九月份与八人见了面,当时八人信誓旦旦,都叫她不必着急还钱,以三年为期限,一定不会来催债。
现在,过云从手上有了足够的钱。她不喜在债务上拖沓不清,打算尽快把钱还了。计划在最近的这个周末休息日,十月十三日把原身欠的钱一一去还掉。
没想到不等周日,十月九日周二傍晚,一男一女没打招呼就先不请自来。
来的人是阮卫生,他还带了一个年轻女人,在T大宿舍楼门口堵到了过云从。“不好意思,阿叔是有点急事要找你商量。走,阿叔请客出去吃,我们边吃边说。”
过云从见状,不必问卜,已经猜到了阮卫生的九分来意。
记忆里,四十多岁的阮卫生有妻有女,之前就听说他和妻子在闹离婚。今天同来的女人是生面孔,而两人动作亲密,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这位陌生女人瞧上去二十七八,烫了一头波浪卷,涂了大红色的唇膏。十月中旬已经天凉,她照旧风衣、短裙加高跟鞋,是不顾温度地走在沪城时髦的前沿。
女人的眼神有点傲,上上下下打量了过云从,确定这一身行头很普通后就开始皱眉。有人真能把内心话写到了脸上,就差明说这样子能还得起一千元吗?
这会一切都很明白了。阮卫生说吃饭是假,来催债是真。
“阮阿叔不要破费,等会晚上学校有活动,我马上要赶过去准备。”
过云从对陌生女人的神色视而不见,抢先一步和阮卫生说,“阮阿叔,侬来得正好。原本我想这周末把一千元给你,现在节省了车费,这会就能拿给你。”
阮卫生听了自然开心,能立刻把账收回来怎么不开心。
陌生女人却面色一僵,她刚刚还冒出一股子鄙夷,质疑过云从还不起债,不等几秒当场就被无形地怼了回来。
“哎呦,你这孩子好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