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舒服,很不舒服。和讨厌的男人做亲密的事太讨厌了!
可她只能委委屈屈地推开他咬她肌肤的脑袋,细声道:“不要了……殿下。”
她说不要,可他岂能就此轻易地令她如意。
正要继续亲吻那块洁净如无暇美玉般的蝴蝶骨,又听她哼气都艰难地说道:“我疼。”
他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颊勾到近前,漆黑的眸中充斥着得逞的恶劣的笑。
“哪疼?嗯?”
崔莺眠脸一红,嗫嚅:“全身都疼。”
他偏又要问:“谁让你疼的?”
崔莺眠咬住下唇:“是……太子殿下。”
他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眸,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最亲密的事情过后,再讨这些小便宜,她总不会再拒绝了,拒绝就矫情了。崔莺眠受了他的吻,闭上了眼睛,心脏止不住地发抖。
从今以后,她再也配不上她的子初哥哥了,她顺从了,成了太子见不得光的比那些侍女还贱命的通房。
可她只能这样……
她没有办法。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活得这样辛苦……
从有记忆起,父亲在她的心中便一直是高大伟岸的形容,他就像一棵盘虬卧龙的大树,深深地扎根泥里,托起浓密的阴,罩着家中每一个人的欢喜与忧愁,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为什么一夕之间,他就从户部侍郎变成了阶下囚,他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崔莺眠真的不知道。
好想一觉醒过来,她在父母的怀里,哪怕是在千里之外的乌苏,那里什么也没有,连水都没有。可只要是在娘亲香香软软的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很幸福。
好想,睡过去就不再醒来了。
可是,当她一闭上眼睛,就只听到耳畔那熟悉的阴森得仿佛要吃人的嗓音:“孤只知女子会疼痛,不知男子也会窒痛,是眠眠让孤疼的。”
身下这个女孩儿或许不敢想,他堂堂太子,只想为她一人疼。贺兰桀餍足地凑过嘴唇亲咬美人的脸蛋。
崔莺眠浑身急急战栗,听了这话背部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皮抖了抖,还没睁开,便又被他捉住卷进了一场似无尽头的欢好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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