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来辞行的,如今听了妹妹的喜信,我走得就更放心了,妹妹喜信在何时?他日得了麟儿我让人送贺礼来。”沈澄真意道。
“辞行?你要去哪里?”锦姐脸色都变了。
“宦海沉浮身不由已,朝廷调我做河州知府,不日就要上任去了。”沈澄说来平常,锦姐听他要做知府,喜说:“这是升官了啊!”
沈澄点着头说是,朱秉杭知道河州常有边犯,地方又大事又多,百姓又穷是个没人愿去的地方,当着锦姐的面也不多谈,说:“沈大人坐坐,我让家里备桌薄酒来。”
“真是叨扰。”
眼见朱秉杭走了,沈澄方问:“你身子怎么样?可害喜吗?”又见桌上买了一堆零嘴,说:“妹妹,你怀着身子的人,还是少吃些,吃胖了孩子胎骨大不好生养,我怕你要受苦啊!”
锦姐摸了摸肚子,感慨道:“到底是你为我想,这家里人人都盼我多吃些呢!”
“我看公子是很为妹妹想的,况他又是懂医的人,有他在自然是不用我担心的,我不过白嘱咐两声。”
锦姐看着沈澄终究有些舍不得,问:“你这一去我们哪年再见?”
沈澄宽慰她说:“见不见我,我也帮不上妹妹什么?有公子在一切都是妥当的。”
“我生了孩子,你来看我吗?”
沈澄为难道:“怕是不能了,妹妹是何时喜期,我一定记着我虽不能来,定派人来一趟。”
“是十月里。”
“十月?“沈澄想十月已是入了冬,怕天冷锦姐月子里受苦,嘴上也不明说,只道:“我记下了,九月里我就派人来。”
朱秉杭从外间叫沈澄说:“大人,我有本书佚了一页,请帮忙看看。”
沈澄应着同他上书房去了,朱秉杭这才问,“好好的,怎么要上河州呢?那是边疆地方很不太平,事又多民又贫,还是不去的好。”
沈澄无奈道:“公子说得是,只是官命如何违?那是好地方好差使也不在我头上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推我去,我就去吧!只要不捅出篓子就罢了。”
朱秉杭拱手说:“大人高义,大人为官,也是河州百姓之福。”
沈澄说:“公子不用担心我,只要公子和妹妹平安喜乐,我在外地也替你们高兴。”
朱秉杭郑重道:“这个你尽管放心。”
中午卫嫂置上了酒,锦姐和朱秉杭陪着沈澄用了,席上也没有什么多说的,锦姐让沈澄到了任送信来,沈澄说:“这是一定的,妹妹在家好好养胎不用顾虑我。”
锦姐不能多饮,朱秉杭就多陪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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