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秉杭不知怎的脸红心跳,心虚道:“好了,你既醒了我就走了。”一刻也不敢多留带着童儿走了,沈澄要送也没追上,心中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回到房中见锦姐烧退了就说:“你吃些东西再睡一觉看明日好不好,旁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这一夜幻境伴着锦姐睡了,沈澄在下房凑活了一晚。
第二日锦姐烧虽退了人还不大精神,胃口也不开,沈澄担心不已,说:‘我还是山下找大夫去吧!”
幻境说:“一个病人还烦两个大夫吗?你陪着奶奶,我再请道长来看一趟。”
朱秉杭接了信正要换衣服,外间报说:“张奶奶来了!”朱秉杭一面系带一面迎出来,“姨母怎生来了?”说着要拜见,张奶奶一把扶起来亲热道:“我的儿,你瞒得我好苦。”
“啊?”朱秉杭不知她说得什么事,只请到里间坐着,刚坐下又一个汉子也进来了,径直到朱秉杭面前磕倒,“公子。”
朱秉杭一见是旧家人卫虎,只扶起来,“你怎么也来了?”
卫虎说:“张奶奶说公子爷娶了新奶奶要回府,我欢喜不尽来接公子起身!”
“什么?这是哪里的话?”朱秉杭大吃一惊,又看向姨母,张奶奶又按着他的手,满面含笑,“我的儿你还瞒我吗?你上半年在凤翔城接回来个女子如今养在西苑,这事我都知道了。你爹娘都不在了,我是个长辈我与你做主,今日就还俗接了姑娘回西安成亲去。”
“啊?”朱秉杭被这几句话给弄懵了,卫虎又说:“好公子这才是正道呢,回家到墓园给老爷和太太烧两刀纸,也让他们高兴,我此来连周妈也知道了,要家为公子弹棉花做新被呢!”
朱秉杭越发不解了,“这都是哪里的瞎话,我好好的在观中,并无……”
“品元!”广宁子在外间叫道,朱秉杭只得出来,“师父。”
广宁子将他带到僻静处,嘱咐说:“你先去看病,着实照照自己的心,这人间风月红尘无限热闹,你家中旧人,祖上余荫,全在你一念之间,你有是悟性的应知返璞归真的道理,我也不多说了,为师的只要你恪守本心,爱河欲海,冤藤孽葛,无处可避!“
朱秉杭默默道:“弟子知道了。”遂回房与姨母说:“那姑娘现下病了,我先去看病,姨母少坐。”
张奶奶说:“我坐着干什么?我同你一起去也瞧瞧侄媳妇。”又吩咐卫虎,“你在房中替你公子收拾东西,咱不日就走了。”
“诶!”
张奶奶一团喜兴随朱秉杭到了西苑,一入门见得沈澄更是惊喜,“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咱也要做亲了,你看我这侄儿终于开窍了,你妹子在哪里我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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